卧室里只点着一盏鹅黄暗暖的台灯,拥抱的身影映衬在墙壁之上,交叠出暧昧的形状。
纪南岑能感受到触及胸口的一片柔软,她的心悬在嗓子眼,堵得呼吸困难。
涂抹身体乳的动作没有停止,机械性的反反复复,避重就轻深怕碰到让她胡思乱想的敏感。
怀里的苏屿汐,比任何一次拥抱都要显得更软绵更柔情,让人生出想要狠狠欺负的邪恶念头。
你这么喜欢她,还要骗自己多久?
难道就不想将她据为己有吗?
被牢笼困束的兽在嘶吼,在蛊惑纪南岑的心,压制它的理智巨石在松动,快御不住放肆的垮塌。
苏屿汐不明白在贪恋什么,又懊恼怎么就把自己推进了火坑?
可是她舍不得离开纪南岑的拥抱,甚至在莫名的期待,又矛盾的害怕。
纪南岑微弯着腰,想要在她的眼里,寻到可以褪去七情六欲的清冷,可是迎上的目光,竟是让人难捱的火热,似勾引又似楚楚动人的怜惜。
我坚定的相信,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的。
从我们第一次相遇。
从我掷出的咖啡杯,从你欠下的谢谢。
从我将你背回了家,从你恢复了记忆。
从我签下了不平等的协议,从你带我见父母。
从我们一次次的穿梭在巷道里。
现在,我想把喜欢付诸出亲吻的行动,你又刚好在我的怀里。
缘分让我们循环往复,在彼此的世界来来去去,显得如此的公平。
我们能在一起,从不是因为一纸协议。
纪南岑勾住苏屿汐的下巴,在抽搐犹豫之后,她的第一个吻落在了爱人的眉心,“对不起,把你背回家趁你昏迷时,我弹了你的脑瓜崩。”
第二个吻落在了苏屿汐的眼角,纪南岑自责的红了眼眶,“对不起,在巷子生活的那段时间,我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受欺负,让你饿肚子,让你哭鼻子,我真的很抱歉。”
第三个吻贴在唇边时,她终于将自己掩藏已久的心展露,“苏屿汐,我活了快三十年,从来不知道家是什么样子,直到你闯进我的生活,家有了形状也有了意义。
我说过,当拥有时,我会害怕失去。
你不在身边的那些日子,我像生了一场大病,煎熬的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醉生梦死救不了我,挥汗锻炼也会救不了我,原来能救我的只能是你。”
纪南岑字字不提喜欢,却句句皆是喜欢。
苏屿汐动容的眼底蕴起了薄雾,就像小财迷说的那样,她的喜欢从一路高歌的大白熊,幻化成了纪南岑的形状。
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指尖点了点翕合微颤的唇瓣,苏屿汐温柔的道出一声,“别说话。”
纪南岑还在诧异咂摸,这三个字饱含的意义是什么,她已经踮起脚尖,吻在了自己的唇上。
似蜻蜓点水的轻盈,在短暂的分离后,不善表达言语和情感的大小姐,羞红着脸颊手足无措的埋进了怀里。
当喜欢批上了困兽的皮毛,便成了一不可收拾的放肆。
纪南岑大胆的托住老婆的下颌,目光在眼前的贝齿和软舌间游移,耐不住软红的蜜唇诱惑,迫不及待的捏着她的下巴深深缀吻。
心底腾起微妙的奇异,苏屿汐微仰着脸,小心翼翼的试探回应,惊奇的现,她的岑岑是甜的,连口中交融的香津都弥散着淡淡的糯香。
兴许是不想让老婆站太久,纪南岑搂住她的腰轻松捞起,转眼间倒进了沙。
苏屿汐坐在她的腿上,似上瘾般攀着她的脖子主动送吻,无休无止的纠缠。
纪南岑抚摸着老婆的柔顺的长,唇舌起舞撩拨着她的神经,终于在呼吸告急时,不舍的分开。
她微弯了眼眸,忍不住的吻了吻那荡出桃红的脸蛋,点在下颌的指尖摩挲着唇角。
冷漠之下裹挟着无尽的温柔和主动。
苏屿汐的眼里彻底失了平日的清冷,媚眼如丝秋波荡漾,将那指尖没入软唇,嗫嚅着贝齿厮磨,像是在品尝美味的棒棒糖。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触感,犹如一阵抽人心魄的风拂过背脊,轻盈里透着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