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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李庭霄脾气上来,直接破门而入,白知饮气得晚饭都没吃,李庭霄一靠近他,他就说伤口疼,吓得他不敢妄动。
自那之后,他只要回到房间就闩门,摆明了故意针对。
昨夜李庭霄抓耳挠腮大半宿,总算想到了好主意,今日一大早直接从窗户翻进白知饮屋子,白知饮吓了一跳,又把他从原路推了回去。
“窗户是死人走的,不能乱跨!”
白知饮又气又急,打开门绕圈子去到窗边,忍不住数落他。
李庭霄被震得半天没说出话:“……白知饮,你怎么还信这个?”
白知饮脸一红,扭身回房去了,这次却留了门。
他房间里一向打扫得干净整齐,但由于才起,昨日穿过的衣衫搭在翠竹矮屏风上,李庭霄竟从中看出几分温馨来。
他大剌剌往白知饮才抻平的褥子上一躺,床铺又被弄得皱巴巴的。
白知饮气结,抱着被子无处放,只好好声好气商量:“殿下,起来吧?”
李庭霄瞥了他一眼,不但没动,还岔开了腿。
白知饮额角的青筋都要鼓了,磨着牙打量他一遍:“裤缝开了。”
李庭霄“腾”
地坐起来,叉着腿仔细检查,姿态很不雅观,白知饮被逗得抱着被子笑个不停。
心知上当,李庭霄佯怒:“好你个白知饮,看本王不教训你!”
他把他狠狠按在床上,顺手夺过他怀里的被子罩在他身上,整个人八爪鱼似的压上去,把他牢牢裹在里面。
被子里的人似乎很不服气,拼命扭动挣扎,可李庭霄人高马大,一百四五十斤的重量全搁在上头,他如何挣得脱?
“放开!殿下别闹了!放开我!”
白知饮惊恐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李庭霄胸膛里涌出小小快感,他越是挣扎,他越是撒欢儿地紧紧桎梏住被子里的人。
谁让他惹自己!
后来,不挣扎了,也不叫了。
李庭霄以为他累了,担心他透不过气,掀开被子逼问:“错了没?”
白知饮趴着不动,肩膀微微颤抖。
李庭霄得逞地抽下他松散的额带,捋了捋他乱蓬蓬的头发,将人拉起来,随即怔住。
他对突如其来的光线极不适应,捂住脸,可李庭霄看见了,他脸色惨白泛青,上头全是泪痕,眼都肿了。
“你怎么了?”
白知饮死死捂着脸,摇头时,泪水沿着指缝慢慢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