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是当他随便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吗?不过池醉说完也反应过来,抬头盯着他,脸上如染上胭脂般,气色别提有多好,仿若山花烂漫。
“自己也伤了。”
阎攸宁在池醉羞赧之际,轻柔地吻了吻池醉破损的嘴脸,随后含糊着问道:“好点没?”
池醉紧紧环抱阎攸宁,身体颤了颤,不知餍足道:“还没。”
于是二人又深吻了一番。
池醉知道闭关修行迫在眉睫,但刚和阎攸宁在一起,他又如何能舍得,所以只能通过这般的亲密来泄心中不舍。
修行无岁月,等他出关,阎攸宁又是否……
“瞎想什么呢。”
阎攸宁一看池醉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轻轻弹了一下池醉的额头,待对方回神笑着道:“我岂会拿感情当儿戏,阿醉,等你出关,我会在外面等你。”
而池醉闭关的时间,或许亦能让阎攸宁明白情爱是什么。
池醉在他身上投注的感情深重,阎攸宁不知不觉也想去回报同等的爱意。
虽然很难一样……
阎攸宁看着池醉眼眸里似乎快要溢出来的情意,与平时看着他人的冰冷判若两人,心里好像酵出什么,他不禁吻在池醉的眼睑上。
不一会儿便又亲吻起唇畔,片刻后,池醉气喘吁吁地靠着阎攸宁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话:“师父,我可以留个记号吗?”
阎攸宁没想到池醉还有这种爱好,无所谓笑道:“请便。”
随后,便感觉到脖子边传来一阵吸啄的麻痒感,持续了好一会儿。
等唇分之后,池醉又紧搂阎攸宁许久,待他红着脸靠在阎攸宁怀里,手指却在摩挲自己留下的深深牙印时,略有些无辜地抬眼看阎攸宁:“虽然不能留很久,但师父愿意我留下。”
“只愿意你留下。”
阎攸宁对情话信手拈来。
而面前琥珀色的眼里是深切的依恋,似乎就算阎攸宁之后怎么欺负他也心甘情愿。
怀里的人有别于在外的阴鸷冰冷,仿佛陷入爱恋的毛头小子。霎时间,阎攸宁产生了也想着去深爱这个人的想法。
……
“妾身觉得尊上至今还没把先生拿下。”
魅护教拿起酒壶,仰起纤长优美的脖子,当头灌下,喝了一大口酒,“这酒不好,还是魍护教你刚才拿出来的酒坛里的好喝。”
如今池醉成为魔尊,被大家成为尊上,而阎攸宁即便不是魔尊了,依旧受不少魔修敬仰,便以先生做尊称。
“没了。”
魍护教言简意赅道。
没有灌进嘴里的酒水滴落,沿着魅护教精致的下巴湿透胸口的衣襟,她抹了下嘴巴,一举一动皆是媚态。
然而,周围的人却没一个人在意她这姿态。
今日难得的有点闲情,曾经流落婆海刹的五人集聚一堂。如今,他们身边俊男美女陪伴,皆是妖娆或是听话的弱小魔修,倒酒锤肩捏腿,一应俱全,颇有享乐之感,与二十多年的落魄截然不同。
太微、天市仍旧是护法,魅、魍两护卫如今已经升为护教法王,北落师虽然身为长老但要处理的事情也颇多,毕竟他是公认的逆尘教最受阎攸宁和池醉信任的人。
平日里很少情绪激动的天市喝多了酒,挥开男魔修要替他倒酒的手,直接拿起酒坛灌下,随后道:“那是尊上不想拿下先生吗?分明是尊上想被先生拿下,却一直不得法门。”
太微哈哈大笑,這一個月里他太過忙碌身上還是沒長肉,他此刻拥着旁边的女魔修的肩膀,女魔修柔弱无骨地靠在他怀里,满面春色。
太微道:“天市,看来你也并非那么榆木疙瘩。”
魅护教舔了舔红唇又道:“说来也好笑,你们知道吗?前几日妾身把几本坊间画本送给尊上,他收下时看着冷冰冰,耳根却红透了,那样子还怪挺可爱的,怪不得先生总喜欢调戏尊上。”
“你们能不能学学魍护教,少说几句,尊上和先生的事岂是我等能议论的。”
北落师最近因为分配法宝这事愁得头大,他早就知道和四人聚在一起会不得安宁,但还是抱着一点落难情来了,结果这些人议论其他事也就罢了,又议论起新尊主池醉和阎攸宁的事了,也不怕被阎攸宁听了去。
“魍护教那叫少说吗?根本是屁都不放一个。”
魅护教瞪了自顾自喝酒的魍护教一眼,然后肩膀靠到天市肩上,修长漂亮的手指滑过天市的肌肉,“天市护法,妾身今日才现你还挺懂情爱嘛,要不要……”
天市护教肩膀一震,震开魅护教的肩膀:“我对女人没兴趣。”
魅护教翻个白眼道:“男人女人你都没兴趣,我看你就是不行。”
对于魅护教的人身攻击,天市护法置若未闻。
这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忽然自庭院里响起,犹如敲击在每人的心头,让人心神一凛。
这周围可是布下了防御结界的,一旦有人进来他们都会察觉到,除非是修为已经强大到能轻易瓦解结界的人。
在逆尘教除了阎攸宁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