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
事情进行的比预想的要顺利,隔日沈棠和宋禹衡就提着大包小包坐上了回公社的班车。
进城一趟不容易,大家都买了不少东西,他们两个并不独特。
车上人不多。
昨晚降温,车窗上结了一层霜,车内的温度也有些低。
沈棠从编织袋里掏出给宋禹衡买的棉衣,给披上。
等坐下后,宋禹衡往他跟前挤了挤,将衣服也盖在他身上。
宽大的棉衣将两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同他们交叠的手也一并遮盖住了。
后窗有一块破了洞,车子动起来冷风欻欻的往里面灌。
“都破了洞,咋不知道修一修。”
乘客抱怨。
司机身上裹着军大衣,无奈道:“这不准备跑完这趟就去修嘛。你们也是赶巧了。”
车上唯一开心的大概就是宋禹衡。
他几乎整个人都要钻进沈棠的怀里了。
车上的人也见怪不怪,都缩着身子尽量保暖。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大家都冻得双脚僵硬,身子打颤。
沈棠和宋禹衡身上却暖呼呼的。
将衣服装回去,沈棠拿了棉手套给宋禹衡戴上。
行李大部分被沈棠提着,宋禹衡手里除了手提箱,就一个装着嫂子们杂七杂八零碎东西的小包。
两人先去贺九家拿蜂蜜。
只一夜没见,贺九眼下就多了一片青黑。眼神疲惫,难掩憔悴。
他看着沈棠欲言又止。
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沈棠道了谢,拿上东西就出了院子。
离远了,宋禹衡才问了句。
“他咋了?”
沈棠道:“昨天在县城的夜市,有两拨卖肥皂的人。离开时,我看到他们在角落起了冲突。”
宋禹衡明白了。
他在钱家洗手时也看到了熟悉样式的药皂,但味道与他给的方子略有不同。他还以为是贺九研究了别的样式。
“他还会来找你。”
贺九只是现在还拉不下脸。四哥早有提醒,他刚愎自用不肯相信,再来找四哥出主意肯定觉得没脸。等到生意赔到兜不住,脸就没那么重要了。
沈棠听宋禹衡说贺九的语气,挑了下眉,问:“讨厌贺九?”
宋禹衡没否认,嘀咕了一句“谁叫他说你不好”
就催着沈棠将棉衣穿上。今天的温度,骑车肯定冷的很。
“不会,我要使力,蹬一会儿车就热起来了。”
见他不穿,宋禹衡便将手套褪下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