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卿:“……”
白知秋崩溃了,“洋儿子…”
两兄弟一起哄,哪有什么洋儿子,借给他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白知秋好不容易缓和,两人陪着吃了点饭送她回房休息。
傅荣卿有事儿要出门,傅荣城等唐轶开车来了才迟迟开口问:“荣卿,爹那边的谈判是不是不太顺利?”
“你怎么也跟娘一样?”
傅荣卿摸了一根烟夹在指缝间,吩咐佣人给他取一把火机过来,接着说:“没事儿。”
“娘都觉得不好了。以前爹生病住院之前,娘就先有预感,不舒服,这次……”
“嘘,”
傅荣卿不给他说丧气话,“爹有事儿我还能像个没事人?”
“荣卿,我是你哥,有些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就不要瞒着我了,家里不能总你一个人顶着。”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这么护短的人,真要有事就坐不住了。”
傅荣卿打了个哈欠,睡得不太好浑身有点酸,他伸了个懒腰,“今晚我不回来,哥你记得好好陪娘,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啊。”
“今晚不回来?你要歇在哪?”
“再看吧,还不确定。”
唐轶提醒:“二爷,时间差不多了。”
“不说了,有什么事儿差人来杨林别墅找。”
傅荣卿坐上车,朝他哥摆手,等那把火机递上来才走的。
上午雪才化干净,这会儿又下起来,水冻成更厚的一层冰,车轮压在上边打滑严重,以往十几分钟的路程,现在要开半个小时有余。傅荣卿不慌不忙,捏着一支香烟凑到鼻尖嗅,“那个报纸,商昀秀没看到吗?”
“应该看到了,印刷的量就是在乡下种田的都该拿到手了。”
唐轶一针见血,说:“只怕商老板看了装作没看到,不在意。”
“唐轶啊,你这话太不中听了。”
傅荣卿最终没点燃手里的烟,说到这份上,他捡起手边的报纸翻看,这么大个版块怎么能看不见?
傅荣卿:“我觉得还是力度不够,你约着那几个报社记者再好好谈一谈,我要新闻稿这写的好的,每天,不重样,我就不信商昀秀看不到。”
“好嘞。”
一路都在说商昀秀,途经东兴街时,二爷却头都没抬一下,属实有点不正常,唐轶记着二爷那天夜里走的时候,没有和商老板闹别扭,怎么两天不见就直接不闻不问了?
唐轶不放心,从后视镜中看了他好几眼,“爷,您今天怎么不进去问一问商老板了?”
“问什么?他又做什么了?”
傅荣卿漫不经心把报纸翻了个面,不知道在看什么,思绪神游天外。傅瀚林的种种行径不算正常,他作为儿子当然坐不住,到时候就算麻烦也得悄悄出去一趟。
上回报纸上表达自己追求商老板的意图,过去两天不见有什么动静,倒是无缘无故被报社记着偷跟了几天,有人敢跟他,就有人敢跟着商昀秀,有人帮忙看着,也不失为一种保护。
傅荣卿问:“他这两天都在店里?”
“商老板?好像是,我来过两次,两次都碰到了,不过看样子是病了,说话声音有点哑,时不时就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