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银月城与当时南方最为强盛的城市里尔瓦特爆了激烈的冲突,战争随之来临,在这场战争中,银月公爵不遗余力的支持着他的兄长,并亲自出征。
田雨不知道这场战争的现场究竟是怎样的景象,但结果是银月城在三年后取得了战争的胜利,那时薇薇安已经六岁。
母亲带着她离开银月城,他们会在新的封地与父亲会合,那座曾经最大的城市里尔瓦特的一半被分割给了银月城,银月城主将其赏赐给公爵作为他新的领地。
在前往那片封地的路上,他们看到了无数流离失所的普通人,并在即将到达封地之前被失去家园的愤怒流民包围,她的母亲,成为了战争的牺牲者之一。
迟到的银月公爵带着薇薇安回到了银月城,从此不再参与战争。
公爵夫人是为了薇薇安能够安全离开自愿赴死的,那些愤怒的流民,也让曾经在求知高地学习多年的她直面了战争的残酷。
“所以你才会说出那句话,在你劝说我独自逃命的时候。”
田雨总算明白了其中的隐情。
“是的,父亲反对这场战争是因为他亲身经历了痛苦,那些无法左右战争的普通人,最后可能会奋起反抗一切权威。”
薇薇安想起父亲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理解他的想法,毕竟在战争受到伤害的总是普通人,比如下城区,许多人在抱怨越来越贵的面包。”
田雨想了想说道,“在我的家乡有一句俗语。”
“水流可以推着大船前进,也能使它倾倒。”
田雨试图将这句话翻译出来。
薇薇安眼睛亮起:“没错!这就是父亲曾经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动战争的原因!”
。。。。。。
傍晚,田雨离开庄园,动身前往中城区,她与约翰约好以一种隐秘的方式在这里见面。
在一家餐馆的厕所隔间,田雨看着蹲在里面左顾右盼的约翰:“这就是你说的安全方式吗?两个人一起上厕所?我真害怕你被当作变态抓起来。”
“我现在害怕极了。”
身穿女装的约翰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是极为安全的方式。”
田雨转身锁上厕所的门,确保不会有人进来:“好吧。。。。。。”
“这些天下城区也有了战争来临前紧张的氛围,赋税让大部分人苦不堪言,传单小报已经悄悄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
约翰说着这些天的风向。
随后他从自己的裙子中取出一件物品递给田雨:“上头来了消息,用这个,可以灼伤恶魔的灵魂。”
这是一瓶装在繁复瓶子中的水,田雨接过,瞬间感到自己灵魂深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灼烧感,她忍着不适赶忙将其收进安全屋,现在她百分百可以确定这东西管用,隔着瓶子都能够对自己造成伤害。
告别了约翰,田雨租赁马车回到庄园,却在门口见到了公爵的马车,她朝着公爵的马车行礼,想等到公爵离开后再进入庄园。
公爵似乎在马车中同护送的约尔说了什么,他下马朝着田雨走来:“骑上那边的马,公爵要求你同行。”
没人告诉她要去哪儿、做什么,她骑在马上默默跟着队伍前进,她有强烈的预感,今晚的会面与战争直接相关,她不认为公爵看中了自己的能力,这一举动,恐怕是要给自己背后的光明之塔传递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