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大喜,云歇眼底也有光芒闪烁。
若是可以,谁不想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呢?
云歇是个俗人,若是真的万不得已,为了家族弃了性命也成,可如今尚没有到那一种地步,他又为何不能去博那一线生机。
“劳烦先生了。”
云歇低垂着头颅,态度十分诚恳。
“需要用什么药先生尽管吩咐,我们没有不舍得的!”
林阙也跟着道。
从前那林灼是个怪会攒东西的,虽然国购在各家的搜刮下不算十分充裕,但他自己私库里的奇珍异宝确实不少。
那些草药如今便都便宜了他了。
自这一日起,云歇便常驻宫中,每日上朝的时候,随着林阙一起走,散朝的时候也随着林阙一起回来,林阙将自己寝殿中的偏殿给了他用,二人每日不说是同吃同住,却也差不离了。
朝臣们却不开心了。
起初几日还不要紧,可随着日子长了,朝臣这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先帝林灼和渡边将军但那档子事儿民间一直有所传言,不过是因为大多人都感念将军舍生忘死,为国征战,林灼又死了,这事儿闹得才不算太难看。
可是如今这位,瞧着这块头儿就知道身子骨十分硬朗,自然是有日子活的。
从前林阙为太子时,旁人就知道他有一个极其宠幸的幕僚,在东宫时一应衣食用度都跟他这个太子是一般的,如今当了皇帝还要他入宫同住,莫不是…
莫不是个断袖吧?
所以说如今这个世道,王孙公子家里养的上一两个兔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问题是如今的这位皇帝陛下未有妻妾,更没有子嗣啊!
且瞧着这同吃同住的模样,如此情深似海,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立刻有人趁着夜去敲了姜家的门。
皇帝的家事,做臣子的还是不要指手画脚才好,免得遭人记恨,可是这姜家就不同了呀,这可是先帝爷亲自赐下的婚事,推脱不得。
姜宴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侍从从被窝中拉起来,换了衣服,洗了脸,去会客厅见几个老头子。
老头子们叽叽喳喳半晌,他这个浆糊脑袋总算听明白了。
你,自己,去找皇帝,催婚。
想当初林灼给林阙定下的婚期是五月,却也并没有指明说具体的日子,便是五月一日那也是五月,如今已到3月,算起来至多2月的时间。
姜宴迷茫:“这有什么好催的吗?”
几个老头子恨铁不成钢,围成一圈儿转着骂他。
大意就是你家若不急一点,这皇后的位子指不定就没了,皇帝他……大概率是一个断袖!
姜宴到底在朝堂上遨混了那么多年,虽然有些蠢笨,却也不是个傻子,看着这帮人因为说的太久口干舌燥,开始饮茶时,自己才施施然张了口:“几位大人都是国之栋梁,心系天下百姓,自然比我这个后生更有头面,不如几位大人去说吧,姜家自然会记大人们的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