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就是叫了好哥哥都没用。
陈幺那天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可能是真的被上惨了,他安静了两天,然后同意了沈乐章跟他回家。
带同学回去一趟又没什么关系,反正沈乐章是男的,他爸妈也不会多想。
紧赶慢赶,期末考还是来了。
一连七天,寝室楼都是哀嚎声,真的有人考一门崩一门,考到最后心态全无,半夜疯。
陈幺还好,他背过也看过,考完后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挂,当然,奖学金肯定是没指望的。
柴和畅着实疯了半个月,快放假了才想起来过来找陈幺放假回家的事:“你买的几号的票?”
他其实早想过来问问的,不过他觉得陈幺现在有钱了,肯定不会再坐火车回家了。
有钱了坐飞机多香啊。
陈幺前两天才帮沈乐章也买了一张票,他还记得:“我们院二号上午就考完了,我买的二号半夜一点多火车票,你呢?”
不同院系,不同专业考试安排不一样,放假时间也不一样。他们专业大一上半学期就考八门,还行,虽然不是放假放得最早的,但也不是最晚的。
“我们比你们早。”
柴和畅咧嘴笑,“我们就考四门,三十号就考完了,我买的一号的票……等等,你坐火车啊?”
陈幺靠着椅子,这几天的考试把他的精力全抽干了:“是啊,飞机和高铁都得转站,太麻烦了。”
能直达还是坐直达的吧。
既然陈幺也坐火车,柴和畅寻思要不要改签了,两人一块走路上不无聊:“二号十一点多的吗?”
他拿出手机,准备查一下还有票没,现在也就大学生开始返乡,还没到春运的时候,去他们老家的票应该不是很紧,卧铺可能没了,但坐票应该还有,这次他比较倒霉,“……硬座也没了啊。”
“早没了,我替沈乐章抢到的就是最后一张。”
陈幺还给柴和畅看他给沈乐章买的票,“我给他买的硬座,到时候二十多个小时,坐死他。”
别问,问就是报复。
沈乐章敢整他,他一定整回去。
“沈乐章?”
柴和畅迟疑道,“他要去我们那吗?”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陈幺点头:“他去我们那玩几天。”
陈幺和沈乐章是室友,关系还贼好,柴和畅也不是很意外:“硬座啊,沈乐章受得了吗?”
沈乐章家里这么有钱,可能有私人飞机呢,再不济也是高铁商务座吧。
陈幺才不管沈乐章受得了受不了,沈乐章把他的手绑起来的时候,问他了吗?虽然那是个活结,一挣就开了,但陈幺还是耿耿于怀:“难受死他最好。”
得,这是又吵架了。
柴和畅没想参与他们的事,跟陈幺一样,他也有点怂沈乐章,应该说他们这一届的学生都有点怂沈乐章:“那我不改签了,你和沈乐章一起……陈幺,你看什么吗?”
陈幺在看沈乐章。
柴和畅顺着陈幺的视线也看见了沈乐章,也不知道沈乐章在这多久了,听没听见陈幺说的要难受死他的那些话。
他咳嗽了声,“陈幺,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陈幺难以置信,柴和畅真是一遇见事就跑,这样的男的根本就靠不住,还没等他谴责柴和畅,柴和畅就一溜烟跑了。
柴和畅跑了,沈乐章进来了,他还顺带关上了门。
沈乐章关门的动作并不重,甚至是很轻的,但落在陈幺心里就跟地震一样,可能是他打死不负责的态度刺激到沈乐章了,他上次被收拾得真的有点狠了。
毫不夸张,陈幺腿都哆嗦了两天,他后退,咽口水:“沈哥哥,我们明早还得考试。”
沈乐章上身是烟灰色的大衣,他微垂着脸解围巾:“我当然知道明天得考试。
”
他还笑,睫毛微弯,英俊的侧脸相当贵气,“好弟弟到底想说什么啊。”
能说什么?
不能再做了呗。
陈幺才不会蠢到说出来,他眼珠转了下:“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昨天上午考完沈乐章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