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母后同愠儿说我以后可是要做好大好大的官呢,一念之差,就能决定许多人的生死。愠儿不要懒,要勤勉,这样啊,才能让那些人过得更好。”
说着,姜挽抒低头朝姜愠笑着,瞧着他这小大人模样,好似又开始懂了为何父皇母后对阿弟课业这样看重。
阿弟是母后所生的第一子,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所以父皇母后对他课业必须严格,因为阿弟的成长可是关乎到日后百姓民生,他们不得不如此待他。
但她不同,她可以以一个普普通通阿姐的身份待这个弟弟,愠儿在她这里,永远都能争得头一份宠爱。
姜挽抒好似如梦初醒,给姜愠投去赞赏的目光,“是阿姐把愠儿想的太弱了。”
“不是阿姐把我想得太弱了,而是在阿姐心中,愠儿永远都是阿姐的弟弟,所以阿姐才会这样溺着我,这是母后和我说的。”
说着,姜愠吐吐舌头,俏皮得很。
这一夜,两大一小执手在雪夜中徒步走回宫里,远远望去,温情蜜意,好不让人羡慕。
待到入了姜愠所住的宫殿里头,熹皇后送姜愠回殿,姜挽抒方才能一人往自己殿中走去。
一路风景,早在她心中转了百回,如今踏入,甚是熟捻。
一入揽月殿内,四处烛火燃起,姜挽抒遥看殿内,只见曾日在宫中伺候她的贴身婢女带泪上前。
姜挽抒张开臂膀,几人抱作一团。
烛光最终暗下,姜挽抒在净室里头洗过一番,身着柔白里衣正要安静歇息,
走入屏风后侧,姜挽抒葱白的小手绞在身侧系绳上打结,恰要抬头,就见余光中有人影在床上挲磨。
久未入这房中,姜挽抒以为有贼人入内,张大嘴正要喊叫,霎时间,床上有人身传来。
“怎么,公主是不乐意臣为公主暖塌吗?”
周炎挑眉,一脸调笑手撑于额,注视着她。
原是周炎,他这话倒是说得奇怪的很,不像他的风格。
也罢,她今日高兴,也不和他计较,不过,有一件事她必须得提醒周炎。
存了这个心思的姜挽抒好一阵恰意,莲步轻移,坐在拔步床上一角,一手抬起,掌心摊开,往周炎的身子推去。
他这在她床上如同主子的模样她看不惯,非得叫他好一教训,可惜男人的身躯健硕,岂是她一推就能倒的样子?
反而下一瞬,周炎一头跃起,将她整个人揽在怀。
温香软玉在怀,漂亮人儿又刚从沐浴中起,如今身着薄衣,衣襟松散,低头垂眸就是峰峦起伏,周炎就忆起两人曾经旖旎,早就忘却要逗弄姜挽抒的心思,不禁低头鼻贴姜挽抒香颈,吸吮着她身上芬芳。
“放开我!”
姜挽抒被他这忽如其来的亲密弄得不适,再次一把将人推开。
这一次,周炎配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