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晚晚姑娘拿到的,她……发现了……”
似是因为愧疚,陈清不知如何说起。
“怎么说的?”
声音仿佛被什么撕碎了一遍又重新拼凑,顾言此时如鲠在喉,对陈清所说的事情,不想在意。
“她说她亲人皆已离世,亦无友人,是流离至此。她假意要嫁给那贼首,发现了这军符,看出云纹机窍,便要来做定情之物,而后便交与我。”
“倒是聪明。”
顾言捏起云纹酒壶举到眼前看了看。
“还有……大婚当日,她误杀了贼首。”
陈清忧虑地抬起头看向顾言。
顾言则缓缓转过头,晕红的双眼带着恼火,“她疯了?”
语气冰凉。
“晚晚姑娘如今接管了整个山寨,她要用这身份接近南阳王……”
“你明日便回去,盯着她……”
顾言放下酒壶,手指用力地揉着太阳穴。
“是。”
陈清站起身,刚想离开,似乎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少主,还有一事我不确定。”
“说。”
“我无意中提及了宴白,她却未问……宴白是谁……”
压寨夫君
“宴白!”
酒意蔓延到声线,音量也是控制不住的。
宴白在屋里吓得险些摔了手里杯盏,正在整理床铺的于齐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缓缓侧过头看向他的师父,宴白也看了看于齐,咽了一下口水,而后转身急忙往院里赶。
走到廊外,见陈清和顾言望着他,顿时觉得一阵无措,他脑子里已经在检阅今天办过的每一件事,想快些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少……少主。”
宴白拱了拱手,眼神躲闪,难掩地心慌起来。
“你认识苏晚晚?”
顾言的声音和呼吸都在颤抖。
宴白在脑中过了一遍每一个知道的女子的名字,并未搜寻到叫苏晚晚的,“我……应该认识吗?”
见顾言眼框晕红,身子摇摇晃晃,目光空洞地看着一片虚无,一副近乎疯魔的模样,宴白看了看陈清,深深地怀疑起了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