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接过,想也没想一口喝下,药入喉,好像和平日喝的不同,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她把空碗递上,“好了,我要歇息,你们都退下。”
江蓁不喜人在跟前服侍,歇息时喜欢自己一个人。
海棠端着空碗盏离开,关门时仔细看了眼,见江蓁神态安宁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小姐,奴婢就在外面,小姐有事叫奴婢。”
江蓁:“好。”
江蓁这觉睡得不踏实,梦中她再次回到了和谢昭纠缠的那日。
那是三年前的宫宴,她陪同母亲一起进宫赴宴,期间不小心洇湿了裙摆,宫女带她去换。
一身绫罗绸缎穿在她身上甚是好看,宫女连连称赞,“小姐,真是个美人。”
江蓁笑笑,走出房间,险些和迎面走来的男子撞上。
她侧身欲让对方先行,哪料男子停下,手指折扇,傲慢打量。
江蓁不喜,头低下,欲走。
那人拦住她,折扇轻轻撩起她鬓角的发丝,“美人这是要去哪?”
孟浪之言江蓁不予理会,那人得寸进尺,折扇挑起她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光影绰绰,她看到了他那双如鹰的眸,眼神锐利,冻人肺腑。
她战栗着朝后退去,那人随即又说了更为孟浪的话,“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若美人与我回府如何?”
就是这句,让江蓁失了分寸,见他抬脚走近,情急之下她一脚把他踹下了糊。
后,宫女急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他竟然是当朝太子,谢昭。
江蓁伏地而跪,半句不敢多言。
后便传出,太子任善非但没有重罚反而命心腹送她回府。
那之前,江蓁也以为谢昭任善,可那晚,当他把扯开她亵衣时,她便知晓,一切都是假象。
太子谢昭,如虎如狼,杀人于无形。
……
“热,热……”
江蓁低吟出声。
“蓁蓁别怕,马上便会不热。”
清冽的男音突然传来,江蓁迫使自己睁开了眼眸。
屋里很暗,只能看清来人大概轮廓,但此人便是化成灰她都识的。
是谢昭。
“你你怎么在这?”
“我来为你驱热。”
江蓁杏眸缩起,欲推拒可惜完全使不上力气,“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谢昭抱起她,吻上她侧颈,“孤只是在你汤药里夹了些东西。”
江蓁:“……”
“谢昭你无耻。”
江蓁似乎闻到了血腥味,但不确定是他的,还是她的,她挣扎,“我不要你碰。”
“不许孤碰,那你要谁碰?”
谢昭声音突然冷下来,“难不成,你想让成海碰你?”
成海是天子亲封的世子,很早之前便同江蓁订下了婚约。
江蓁受辱,战栗道:“谢昭,你明知…明知我不是。”
“每次提到成海你都这般,”
谢招修长手指掐上她的下颌,冷冷凝视着她,“孤真以为你还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