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认为还是仰光有人。。。”
格朗欲言又止。
“有权力换我飞机的人,还需要和奈盛勾结打开航道么?”
霍暻反问,看格朗脑子转不过弯儿,手臂勾上他肩膀,一齐迈步踏进参谋部,“走吧小子,你这脑子还得再多转转。”
“我走前面,大少走后面。”
格朗恪尽职守,一脸肃杀端起冲锋枪,活像老港片里黑帮大少爷身前英勇就义的亲信。
怎么说都油盐不进,霍暻叹口气向后撤半步,懒得多说,“行行行,你走你走。地牢黑,别撞墙上。撞傻了我可没钱拖你回仰光。”
格朗端枪回头,听大少哭穷,眼睛瞪得略圆,难以置信地问出四个大字。
“您很穷么?”
“你看我身上现在有一分钱么?”
少年上身花色运动薄帽衫,下身灰色休闲大裤衩,他当着副官的面,翻出两个干净裤兜,证明自己身上除了手机以外,兜里空空连张卫生纸都没有。
“您的钱包在湄索被偷了?”
格朗在前方引路穿过大厅,琢磨着又问,“怎么可能?小偷能近您的身?”
“是啊。有一个比你还不灵光的蠢丫头,出门不会拿卡带钱,我怕她饿死,钱包全让她偷了。”
“不光是钱包,您的人应该也被偷了。”
格朗不怕死,拿话打趣。 霍暻从后方抬脚狠揣格朗小腿肚,“废话一堆,快滚!”
这一脚踹的格朗龇牙咧嘴,单腿向前跳了几步缓腿麻,向后招呼从仰光带来的十二个守卫兵去推参谋部后门的铁闸门。
霍暻伸手去碰厚六寸的防弹铁门,高挺鼻尖靠近门板,浓厚的血腥气渗出门缝,地牢是旧时代金三角的产物,早在自己有记忆时,就被父亲弃用改成地下军备库。
可这些年,湄公河畔死在地牢的人只多不少。
杀手,花蛇,毒枭,雇佣军团,反叛军领。
八岁起,他跟在父亲身后来到地牢,见过酷刑,听过惨叫,亲眼目睹过太多尸骨分离。
少年深受杀戮的熏陶,见证父亲踩过血路登上这个国家的最顶峰。
就差最后一步了,他贪婪地嗅着门后权力的气息,可父亲告诉他,他的欲望和野心永无止境,不会怜悯的掌权者必遭反噬。
为什么?少年不懂,也不想懂。
他退开半步,向身后士兵挥手,沉声下令。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