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也变得坚毅起来。
作为一个现代人,要生出杀心很难。
但这一次林晚节的内心生出了邪念,尤其是在玉娇儿以身子作为赌注的鼓励下,脑海中已经在构思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一个人消失了。
那偷窥之人有计划有预谋,不单威胁到了玉娇儿,更威胁到了自己。
三人之间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哪怕没有玉娇儿的鼓励,林晚节也必须下定决心。
想着,林晚节撞上了一块冰……
准确说是一个冷得想冰块的人,因为对方是柔软的,感觉不到骨头,只是轻轻一碰便倒在瘫倒在了地上。
林晚节一愣,心说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外头?
对方似乎没了力气,倒在地上便站不起来了。
林晚节把灯照过去,看到的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嘴唇乌青,双目无神,蜷缩着身子不停地打冷战。
林晚节寒毛都竖了起来,第一时间把她当成了水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儿把灯笼都丢了。
片刻之后,林晚节定神,重新起来询问:“姐姐,你是哪屋的?怎沦落在此搞得如此狼狈?”
对方没有回应,除了哆嗦,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林晚节皱眉,暗想定是某个受罚或者被人欺负的丫鬟,有了轻生的念头。
这丫鬟实在可怜,浑身湿透,不知被雨淋了多久,孤零零一个人跟孤魂野鬼一样半夜里在内院游荡。
就她的体温,现在要是不管,等到天亮萧家又少了个人。
“姐姐,你跟我来,现在驱寒要紧。”
对方还是没声音。
林晚节是大夫,断不会见死不救的,索性直接把人抱起来。
对方见林晚节动静,本能地想要拒绝,可身子太虚弱了,所有动作落在林晚节身上更像是抚摸。
再次碰到丫鬟身子,林晚节感觉不妥。
她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得多,加快的脚步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小草屋。
夜已深沉,林晚节困得要命,眼皮子都在打架。
可人命观天,容不得他有一刻放松。
把人放在床上后,便去一墙之隔的外院烧水。
等到林晚节烧水回来,床上丫鬟已经昏死过去,而且生命体征越来越弱。
林晚节虽是大夫,但小草屋没药可用,只能用最基本的驱寒方式处理。
先是将对方湿透的衣裳脱了,丢到一边,然后用热毛巾一变一变地擦拭身子。
擦着擦着林晚节忽觉不对,这丫鬟的身子未免也太滑腻了些!
稍一用力,细腻的皮肤都会擦破,隐隐渗出血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林晚节都不敢相信,水滴可以从给她的肌肤滑落而不留下一点儿痕迹。
难怪刚才脱了一身湿透的衣裳,身子却显得比较干爽。
就算是初生的婴儿也没有这么嫩的肌肤吧?
林晚节的擦拭有了一些效果,姑娘的体温在回升,惨白的身子渐渐有了血色。
而这具身子的美如被墨色晕染的画卷在林晚节眼前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