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驰从后座把东西拿过来给他,“乐知收拾出来的。”
“……啊。”
周沐尧翻了翻,自嘲地笑了声,“我以为他都扔了呢。”
韩方驰启动了车。
周沐尧本来心情不错的,这会儿却似乎低沉下来。
前半程他都没说话,后来突然问:“哥,乐知平时会提到我吗?”
“偶尔会。”
韩方驰说。
“什么态度呢?”
周沐尧问,“恶心吗?”
“没,”
韩方驰想了想说,“正常态度。”
周沐尧点点头,“他是这样的。”
周沐尧现在已经不折腾了,也不太当着韩方驰和肖遥的面过多地问起何乐知。
但这会儿腿上这一袋东西把很多曾经的记忆翻出来,周沐尧忍不住问:“哥你能帮我问问乐知吗?”
韩方驰看过来,周沐尧说:“问他消气了吗?我们还有可能重新开始吗?”
韩方驰转回去,沉默地开着车,过了片刻才说:“我问不了。”
“为什么?”
周沐尧问,“因为你们是他的朋友?所以你和遥遥都不愿意帮我。”
“之前是。”
韩方驰说。
“之前?”
周沐尧茫然地看向他,“现在呢?”
韩方驰只说:“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他没说。
周沐尧抱着袋子,也不再问,点点头,低声说:“哦。”
之前何乐知提出要搬过去时,韩方驰还表现出了一点情绪。而等到何乐知真正搬过去,他倒一点情绪都没有了,看起来非常平静,帮着把剩下的东西一起都带了过去。
他们俩的直线距离从十几米拉开到几百米,也不再能穿着家居服和拖鞋就直接过去了。
一起吃饭不再是理所当然的事,连门卡都不再是同一个。
这或许是朋友间非常合适的距离,想见就能见,也不会近到模糊边界。
只是在韩方驰这儿没能适用。
过了一周何乐知发现,可能韩方驰之所以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就是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改变。
这几百米的距离他根本没在乎,在隔着一条街的两个小区间往返得非常随意。
他搬家后的第一个周末,何其和小姨她们过来他这儿吃饭,说要暖个房。韩方驰和肖遥也来了,何乐知说趁一天都吃完,要不得收拾两次。
肖遥带了搬家礼物来,是一台咖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