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长久的关系破裂,最难受的除了恋人本身,就是处在中间联系两边的这个角色。
无论这两边他再怎么处,都不可能回到从前的紧密和平衡了。
想到此,何乐知隐隐地对韩方驰感到抱歉。
“方驰。”
何乐知开口叫他。
“嗯?”
韩方驰应了声。
“是不是有时候也让你觉得为难啊?”
何乐知浅浅地笑了笑,带着歉意说。
韩方驰看过来,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在中间要考虑很多,你总是照顾我们。”
何乐知看他一眼,玩笑地说,“所以别人都只取一边了,就你还两头都牵着,谢谢了。”
韩方驰的重点抓得有点偏,反问道:“我为了照顾你?”
“不是吗?”
何乐知说,“你一直像个哥哥,能顾及到每个人。”
韩方驰视线转向窗外,木着脸说:“谢谢你的评价。”
“是我谢你。”
何乐知说。
“你,”
韩方驰说,“再说一声谢,你就停车我下去。”
何乐知笑起来,过会儿听见韩方驰说:“我说宁哥怎么不跟你玩。”
“哈哈哈,我不谢了,”
何乐知说,“你别不跟我玩。”
何乐知不知道哪句话好像把韩方驰得罪了,虽然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但何乐知总隐隐地感觉有点不一样。
不过何乐知心情还是很不错,因为解决了一项麻烦,饭后笑眯眯地提出邀请:“晚上跑会儿吗?”
“你说的‘会儿’是多大会儿?”
韩方驰严谨地问。
何乐知失笑:“都行。”
“十公里可以。”
韩方驰说,“我不问明白你别拉着我跑半宿。”
“我不能!”
何乐知说“那也得你跟我跑啊,你不跑我也不能硬拖着你。”
“你不停我不就得陪,”
韩方驰垂着眼说,“我不是照顾你吗?”
何乐知又觉得他这话听着有怪调,但也说不好,摸不清他到底带没带点脾气,看看他的脸,打量一番,没看出什么来。
韩方驰喝了口茶,注意到何乐知在看他,抬眼和他对上,视线一碰,何乐知朝他笑笑。今天何乐知戴了眼镜,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隔在眼镜后面,笑得有点傻气。
附近有个公园,铺了跑道,一圈下来五公里左右,他俩正好跑两圈。
别人散步都穿的长衣长裤,只有跑步的穿短裤运动装。何乐知第一圈的时候按自己正常速度,第二圈压了点配速。
配速一降他俩还能边跑边聊,温度刚好,湖边景色也好,还挺惬意。
“不冷吧?”
何乐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