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她要一气呵成,要比傅渊快,婚礼还要办的比傅渊更风光!
孟棠远极为高兴,命下人收拾好了东西,当天便出前往京城,一路游山玩水,也算是好好陪了孟枕月一趟,弥补了从小不在他身边长大的遗憾。
但一到京城,傅渊成亲的消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孟枕月就很沮丧。
她成日闷在家不肯出去,除了去见了一次王家大公子,定下了亲事,而后便一直在家。
虽说待嫁新娘要自己做些假装,但孟枕月拿起针只会缝伤口,缝尸体,让她做女工,她把喜帕绣的像命案现场,听见有人进屋,她还会下意识的出声:
“傅渊,你看我这个缝的好不好?一点缝隙都没有,死者家人看了肯定会……”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进来的人。
不可能是傅渊。
眼里的失落,就像鲜花在瞬间凋零。
孟棠远忧心不已。
他恨不得傅渊消失了才好。
他又去找了那位王大公子一趟,他再三保证,婚后一定会善待妻子,孟枕月成婚后一定不会吃亏受罪的。
孟棠远这才心下稍安。
可他从王家出来,琢磨着王大公子的话,觉得哪里不对。
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直到傅渊和孟枕月的亲事具体日子定下,孟棠远现,两人竟然是同一天成亲!
他不能不跑去找傅渊算账了。
傅渊刚从宫中出来,他一袭玄衣,气宇轩昂,步伐沉稳有力,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孟棠远皱了皱眉,人来人往的地方,他还是不得不保持君子风范,先跟傅渊互相颔见礼。
傅渊待他的态度,显然比之前要客气很多,“孟大人。”
“呵。”
孟棠远一脸讥讽,“傅大人如今高升,连从前孟兄也不稀得叫一声了,倒是让在下汗颜,如今来找傅大人,是否高攀了?”
他措辞锋利,路过的人都能听到他对傅渊极大的怨气。
傅渊朝他们扫了一眼,锋芒冷沉,吓的他们连热闹也不敢看了,立刻散开,未曾打扰他们说话。
傅渊也知道他今日为何而来,他索性开门见山,“孟大人若是为了成亲的日子,傅某无法更改,此良辰吉日,是司天台测算的。”
“这么巧?我们家月儿嫁人的日子,也是王大公子请司天台测算的,难不成你们是找的同一位少监?”
孟棠远似是问罪。
傅渊态度算得上恭谨,“这我不得而知,但日子已经定下,就在几日后,大局已定,无从更改了。”
“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大局已定?”
他今日来,只是想出一口闲气!
傅渊实在晦气!
自打他女儿见了他,就没生过一件好事。
他警告傅渊,“月儿嫁人之后便是她的新生活,你休要再引她遐思,若是她再因你有分毫损伤,我孟棠远便是赌上身家性命,也不会同你善罢甘休!”
他放了十分严肃的狠话,说完转身便走,并未看见,傅渊对他还保持着恭谨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