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渊冲出来叫喊,一名甲士立刻道:“大人,不是敌袭,是龙骧尉带着大伙杀塔靼狗!”
“什么塔靼狗?”
秦渊一怔,抬头望过去。
火光之中,一群大梁武士正围着塔靼兵,疯狂砍杀。
塔靼兵虽然负隅抵抗,但百长一开始就被魏长乐劈了脑袋,士气早就崩溃,再加上魏长乐砍瓜切菜般,又有马牧这位猛人从旁协助,十多名塔靼兵转瞬间已经被砍杀过半。
秦渊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抬手擦了擦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住手!”
他只觉得匪夷所思,更知道使团砍杀这些游骑兵的后果,魂飞魄散,“都住手,快住手!”
但厮杀正酣,谁也没在意秦渊的叫喊。
一些马夫和杂役甚至冲到一辆马车边上,从里面抽出兵器,尔后也是围上前,虽然并不冲上去搏杀,但却堵死了塔靼兵逃窜之路。
塔靼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剩下四名塔靼兵知道大难临头,背靠背被围在中间,都是一脸惊恐。
这些年他们作为游骑兵,职责就是在边境一带游弋,防止云州百姓南逃。
多年下来,每个人手中都是沾满鲜血,血债累累。
自从南下杀进云州,这些人面对梁人,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他们见多了梁人临死前的恐惧,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看着周围一圈手握战刀如狼似虎的大梁武士,一名塔靼兵再也支撑不住,丢下手中马刀,跪倒在地。
其他几名塔靼兵见状,都知道大势已去。
继续顽抗,死路一条,若是弃械投降,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个接一个丢下兵器,跪了下去。
“住手!”
秦渊冲上来,扒拉开众武士,挤上前来,见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又见那几名跪在地上满是恐惧的塔靼兵,惊怒交加,望向魏长乐,跺脚道:“魏长乐,你。。。。。你罪该万死!”
魏长乐咧嘴一笑,手起刀落,又是一刀砍死一名跪在地上的塔靼兵。
剩下几名塔靼兵见状,心知投降也是无用,都是伸手,想要拿起兵器继续抵抗。
但大梁武士岂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马牧冲上前,手起刀落,也是劈死一名塔靼兵。
另外两名塔靼兵本是引颈待戮,但甲士大刀砍下,魏长乐却抬刀挡住。
“龙骧尉!”
甲士一怔。
“有话要问,将他们两个绑起来!”
魏长乐吩咐道。
甲士们一拥而上,按住那两名活口,找了绳子绑住四肢。
忽听马蹄声响,循声看去,只见孟喜儿已经骑马折返回来。
他一手执马缰,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把刀,刀尖挑着一颗塔靼兵的级。
魏长乐知道孟喜儿应该是个剑修,但这一路上也没见到孟喜儿的兵器,此人更没有佩刀。
他手中是弧形马刀,自然是从塔靼兵手中抢夺过来。
“孟司卿,你。。。。。。!”
秦渊见到一脸兴奋地孟喜儿也参与这场厮杀,更是愕然。
孟喜儿一抖手臂,刀尖上的那颗级飞出,落在雪地上。
“原来塔靼人的脖子也不经砍!”
孟喜儿虽然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但语气却有些失望:“孱弱不堪,都不用出剑,实在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