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我们这些独生子女,以后的路就更艰难了。”
见叶一诺不说话,蔡可宁转身看她,却看到她这时略显呆滞的面容。
“你怎么了?”
她问。
叶一诺沉默几秒,说:“其实我算不上独生,我有个双胞胎姐姐。”
“啊?”
蔡可宁震惊,“没听你说过啊,现在在哪里读书啊?”
“读小学前她就去世了。”
蔡可宁怔住,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
“很久以前的事了。”
叶一诺上前轻轻挽住蔡可宁的手臂,“我们回家吧。”
考研假延续到元旦假期结束,许多同学蠢蠢欲动想出省旅游,但连出明州都要去科教科写条子审批,这股躁动的风在大家各个小群里吹了没一天就结束了。
考完研,主要就是躺平。
蔡可宁虽然还要参加省考,但也打算先给自己放个假,到元旦结束前,她都不看书了。叶一诺更不看书,两人每天报复性玩手机,虽然也不知道该玩什么,但几个app来回刷,可以刷到想吐为止。
行测靠刷题,蔡可宁依旧信奉题海战术,书桌上迭了大摞的参考书。申论她不擅长,只能依靠玄学。
“你学得差不多了?”
叶一诺在玩手机。
“嗯,所有模块都学完了。”
蔡可宁也在玩手机。
“你想好找哪个导师没?”
蔡可宁从手机前抬头。
“没,怕找个甩手掌柜,又怕找个周扒皮。”
叶一诺也从手机前抬头。
这两天她在官网把各个导师看了个遍,看年纪看性别看研究方向,又去查他们的论文。发奋图强的青年老师不敢选,怕自己痛不欲生,躺平佛系的大龄老师也不敢选,怕自己毕不了业。
“嗯。”
蔡可宁沉吟一阵,“我找我熟悉的学长学姐问问看?问问甲乳有没有人品好一点的老师,人品要好,话语权也要有,男女你有偏好吗?”
“哈哈哈要求好高啊我们。”
叶一诺欣喜,“都可以,女老师更好。”
家里有关系的同学早在考前就已经找好导师了,只要过了复试线就相当于稳录取,普通人只有羡慕的份。
手机玩累了,蔡可宁走到阳台看小区底下的绿植。叶一诺也跟着一块走出来,眼睛疼,她摘下眼镜揉了揉。
“我的天!”
蔡可宁突然说,“我发现我们明天就25了!谁懂啊,要25了!”
“什么?”
叶一诺一惊,把眼镜戴上,“我们不是才23?”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呀,明天你不是25?你妈难道说你23?”
叶一诺愣了下,发现蔡可宁说的就是事实。
蔡可宁:“20,25,30,妈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好恐怖,我一点都不想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