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也冻得不行,但是畏惧云善济和宁思源,只是忍着,冻得上牙打下牙,小声对云北说:“那是因为车里太暖和了。”
宁思源看到云善济打了个哆嗦,就把自己的斗篷也披在了云善济身上,“阿念,我看这天实在太冷了,要不还是歇息一天,明天再回吧。”
云善济坚定的摇头:“明天只会更冷。师兄,你别总惯着我,我总不能一辈子都离不开火炉子吧。”
几人一起搀扶着上山,宁思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云南:“小萝卜头,金林呢?你下来接我们,他怎么没跟着?”
云南提起金林,一肚子委屈就来了:“金林大哥说他不想和我一起来。”
“哦”
,宁思源来了兴趣,好奇的转身问他:“看来有情况啊,怎么,你们吵架了,为什么?”
云南看着宁思源怼在自己眼前的那张笑眯眯的大脸,有点无奈地问:“大师兄,我怎么感觉,你听到金林大哥和我吵架,很开心啊。”
宁思源听了这话,笑容这才有所收敛,摸了摸鼻子说:“哎,我这不是路上无聊,随便问问嘛。小萝卜头,你快说说,你和金林到底怎么回事?”
云南将自己和金林之间发生的误会,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是那些难听的话,他现在实在是再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愧疚的一笔带过:“其实,我也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金大哥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更不应该误会金大哥,可是我真的想尽所有的办法去给金大哥道歉了,可是他就是不肯原谅我,现在还躲着我。甚至有时候,晚上都不回云盘山了。大师兄,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宁思源听了这些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苍白的劝了一句云南:“金林就是这个脾气,最烦别人误会他,要不这样,等我回去,我再和他好好说说,说不定他看到我回来,一高兴就原谅你了呢。”
云南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大师兄,你真的能让金林大哥原谅我吗?你不知道,他都快一个月没有搭理我了。”
宁思源想了想,没有底气的说:“我觉得应该可以吧。”
他也闹不准金林的脾气。
金林有时候大大咧咧,说话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有时候又特别的小心眼,不然也不会这一年都缠着宁思源东奔西跑。宁思源清楚,不是自己多好,只是金林心眼小,真正朋友太少。
云南垮了脸:“大师兄,你别应该啊?我可就等着你和庄主回来帮我说情呢?庄主?”
云南又去看着云善济,一脸的请求。
云善济爬了半天的山,累得气喘吁吁。正在心里感慨:真是三天不爬山,爬山累死人。此时,听到云南给自己撒娇,只勉强的说了三个字:“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啊?”
云南急了,追上云善济,一边倒着走,一边给云善济戴高帽子,“庄主可是庄主!!肯定有好办法的。”
云善济看着云南倒着走,皱了眉头,训斥他:“好好走路,像什么样子,摔了怎么办。”
云南赶紧转过身来,嘴里还很执着的要问出刚才的答案,“庄主?”
“我和他不熟。”
云善济言简意赅,“你自己犯得错误自己承担。”
云南看云善济不帮自己,有些难过,小声嘀咕:“我也想承担,可是我都道歉了啊?道好多次了。”
“那就继续道,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云善济累得不行,也没空理会云南这一时的多愁善感。
宁思源看云南在云善济那里吃了闭门羹,就搂着他安慰:“没事的,小萝卜头,阿念不管你,大师兄管你。要是我去了,金林还不理你,那我们也不理他,晾着他。谁还没有几个好朋友了,我们也不差他一个。”
云北接话:“就是,师父,你不要太委屈自己了。”
云北看云南为了金林,这么多天都吃不好,睡不好,对金林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
云善济和宁思源听到云北开口,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前者若有所思,后者随声附和了一句:“云北说的是。”
云南不同意,“不行,我一定要让金林大哥原谅我。大师兄,我们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金林大哥。”
金林站在云杭乡的大门口,正埋怨宁思源怎么还没到,就看见云南拉着宁思源气势冲冲地跑过来了,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就要走,被跑过来的云南,拉着不放。
金林挣了挣,没挣开,十分无力地说:“干什么?放开我。”
“不行!”
云南坚决不放手,“大师兄有话要和金大哥说。”
金林瞧着悠哉悠哉的宁思源,不耐地说:“宁明知,你让他松开我?”
“行啊!”
宁思源一把搂过金林,示意云南放手,“但是你得告诉我,云南到底怎么着你了,让你那么生他的气,你说清楚了,我们就放你走。”
金林无语望天:一群土匪。
金林到底还是没有被宁思源逼着说出缘由,因为云善济也爬上了山,云杭乡的众人见自家庄主回来,都开心地不得了,要给云善济和宁思源办接风宴。
大家一掺和,云南的事儿就被挤到了一边,云南只好郁闷的跟着宁思源,走一步跟一步,好像他是宁思源的影子。
宁思源看着在后面一直跟着自己的云南,真是有点头疼。最后只能答应云南,等宴席散了,自己就去找金林说情,这才把云南打发走。
宁思源等云南走远,对着金林吹了个口哨,等金林疑惑的看过来,就用眼睛示意金林去看旁边的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