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成也有一些意外,但是他也没和桑榆计较,只是斜着眼道:“怎么?不许小爷我惆怅一下吗?”
?桑榆尴尬道:“许的许的,窦小郎君想做什么都可以。”
窦玉成其实也不是真的伤心难过,他对秋都知也就那么回事,平时也是因为几个玩伴好友怂恿的厉害,他才觉得自己心悦于她,可是真的看郑厨子连死都不怕也想保住秋都知的时候,他突然就对秋都知失去了兴致。
桑榆凑过脑袋看向外间,庆海楼位置极好,窦玉成的包厢又是在最高处,既能看见主街上的万家灯火,也能看见灵渠溪上的星盏河灯。
窦玉成看着桑榆的侧脸,突然问道:“这么看你,你也算的上小家碧玉了。”
桑榆道:“不会夸人就不要夸,我还想找你算帐呢,好好的七夕你绑我来这里替你做事,真真不做人事。”
窦玉成昂起了下巴,“那是你的荣幸!”
桑榆连声附和,“是是是,小女谢过窦小郎君的抬爱,那现在能放我走了吗?叫旁人看见我名声也就不能要了。”
窦玉成兴致勃勃地问:“怎么?难不成你怕被崔叙发现?你且放心,他进了宫,今日是出不来的!”
桑榆一愣,“崔寺正今日进宫了?”
窦玉成理所当然道:“他阿娘是升平长公主,宫里今晚有七夕晚宴,去也是应当的。”
桑榆“哦”
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反应?”
窦玉成不干了,“宫里的七夕晚宴可是有许多小娘子的,你就不怕崔叙看上哪个?”
桑榆疑惑道:“崔寺正也弱冠了,娶妻也是应当的吧?”
窦玉成愣住了,“不应该啊,不是说崔叙看中了一个小娘子,还将她藏在了大理寺?说的不是你吗?”
?桑榆闻言,满脸黑线,“是我,不对,也不是我,这个谣言已经过时了!”
什么信息传播速度哦,都辟谣这么久了,竟然还在乱传。
窦玉成眨眨眼,想再细问一番,转头一想自己管那么多作甚,他摆摆手道:“算了,谣言就谣言吧!”
两人又随意聊上了几句,见时辰也就差不多了,窦玉成便叫桑榆送秋都知回去。
桑榆认命地去接人。
秋都知上马车的时候眼角泛红,桑榆没好意思问他们说了什么,只能当一个隐形人。
倒是秋都知主动开口道:“郑郎,要离开长安了。”
桑榆一愣,道:“他做的是对的。”
“是啊。”
秋都知擦了擦眼角,“他说让我等他,若是有一天我倦了乏了,就来接我。”
那个有些憨厚的厨子对着她许诺,“我年幼丧父丧母,此生已无牵挂,我会找一个山村定居,努力攒些银钱,等你想有一个家了,我便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