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这一问就问出了事,“你们可知道你们在甚,侍卫已经招了,就是那个叫桑榆的狠毒女子要杀锦书妹妹!”
薛如英猛地抬头,“你浑说甚?”
贺咏怒火中烧,“怎就浑说了?侍卫亲眼看见的,那桑榆举刀要杀锦书妹妹,就算她是你们大理寺之人,你们也休想包庇她!”
崔叙沉下脸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说话。
贺咏虽然不满,但是也不想打扰到柳锦书休息,老老实实地跟着出了门。
一出门,崔叙便问,“我记得有两个侍卫都在场,他们都说看见了?”
贺咏冷哼一声,“怎么?怕小爷浑说?我可告诉你们,有一个侍卫已经死了,另一个侍卫只是伤了皮肉,他证明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杀了另一个侍卫,还要杀锦书妹妹,若不是他去的及时,锦书妹妹就要命丧黄泉了。”
死人了?
崔叙等人都愣住了,他们只以为是马受惊之后,意外伤了人,没曾想竟然因此死了人。
贺咏愤愤道:“崔寺正,我劝你还是将歹人交给我吧?是我带锦书妹妹出来的,如今她有事,我一定要将歹人送到柳府领罪。”
崔叙分毫不让,“不可,此事疑点颇多,单是一人之言不可信,况且桑榆是我大理寺之人,我岂可置之度外?”
贺咏才不管那么多,在他眼里已经是证据确凿了,崔叙想护着又怎么样?他可不会怕,等柳锦书醒来,他将害她的凶手抓住了,柳家岂不对他千恩万谢?
他当即道:“崔叙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此事轮不到你说话!”
崔叙还没出声,门外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哦?我倒不知现在的小子竟如此狂妄,竟敢在我府中拿人?”
崔叙一见来人,连忙行礼,“惊扰了老师,是学生的不是了。”
其他人一崔叙如此,连忙双手交叉行礼,“见过先生。”
贺咏在崔叙喊宋砚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妙了,又听见崔叙称呼他为老师,连忙跟着弯下腰。
能让崔叙叫老师的,天下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和孟祭酒并称为“南宋北孟”
的文坛大师宋砚。
当年已经是太子少师的宋砚,在见到崔叙的第一眼就要收他为徒,轰动了整个长安,无数学子纷纷自荐,求宋砚指点迷津,奈何宋砚心似铁石,放出话来,崔叙之后再无弟子,这才熄了他人的念头。
如今的宋砚已经闲赋在家,可是他的威望在天下文人中不曾消减半分,连圣人见了都要恭敬几分。
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宋砚的庄子,更没想到他和崔叙都在此处。
这样的泰山之斗,岂是他一个黄毛小子能够得罪的,贺咏慌忙解释道:“先生恕罪,是儿莽撞了。”
宋砚虽然告老后被封为“太子太师。”
但是他不喜名声,对外一直被叫“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