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勘握上孟元元的手肘,将她往里面一带,自己随手就关紧了门,“穿这么薄,不怕冻着?”
手从门上收回,他转身看到了墙边的浴桶,整个房间内全是芬芳馥郁。而他的妻子正站在桌旁,烛火中身姿窈窕,湿漉漉的头贴着肩头滑下,在那柔软的丝衣上,晕开着湿润。有一缕垂在胸前,半遮半掩的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有隐约的圆润形状。
孟元元感受到对面的注视,掩饰般的抬起手臂挡住前面。丝衣衬裙单薄,根本难掩凸显的玲珑。
接着转身往窗边走,想着找一件外衫披上。才调了步子,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攥住,环上的手指力度略大,甚至有些烫。
“元元,”
贺勘拽着人的手,一步侧身过来,到了她的面前,“书。”
这样的近,之间连半步远都没有,一本书隔在两人之间,略旧的封皮。
“嗯。”
孟元元抬手去接,想从他指间抽走书册。
可是他没有松手,仍旧捏着那册书。她疑惑,抬头看他,然后对上了一双深眸,沉如古井。
他抿着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她,清晰看着他喉间滚动了下。
“公子?”
她唤了声,声音小小的柔柔的。
贺勘胸口抑制不住的鼓动,生出最原始的征服欲。明明眼前的就是她的妻子,为何分房睡?她不过去,那他过来也成。
见他不松手,孟元元手指放开。恰在同时,贺勘的手也松了开。
“哗啦”
,书从两人中间掉下,落去了地毯上。
两人相视一眼,孟元元见贺勘笑了一声。
接着,他先一步蹲下,去捡那掉落的书册,同时,也就看到了她裙裾下的一双赤脚,此时正陷进在软软的毯中。
“给。”
贺勘捡起书册,举高些往孟元元手边送。
孟元元去接,然后被他顺势攥住了手腕,接着一股力道拉着她带向蹲在地上的他。
她惊呼一声,下一瞬被他抱了个满怀,一头黑铺散开,双手下意识扶上他的腰,想稳住自己。
他单膝跪于地毯上,纤巧的她正好落于身前,在自己的双膝间,她跪着的姿势,一把腰身恰到好处的搂住,如此契合。
孟元元惊魂未定,脸埋在他的胸前,瞪大眼睛,鼻尖猛然吸进属于他的气息,有些清冷。此时的双手正抓在他的瘦腰上,试到了紧绷有力的腰肌。她想收回手,可一离开,必定是直接和他更紧贴紧。
“不要分房了,”
他在她耳边轻语,薄唇有意无意扫着她的耳廓,“我们是夫妻,要不换我来你这边罢。”
说着,他的手掌托上她的后背,指尖透过丝绸,试到了她的后脊。
这种话,孟元元觉得荒唐,这并不是谁去谁哪儿的问题,是……
是什么?她现在也没办法理清楚。
他抱着她,腾出一条手臂,过去攥上了她的脚腕。很细,包裹上足儿的时候,那般软柔。指尖不由捏了她的脚心一下,听到了她的小声嘤咛,痒得扭了下身子。
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最后的余热耀着这不大的房间,也映照出蹲于地上的男子,他将怀中女子轻轻放躺在长绒毯上,躺下,抵开双膝。
烛心晃了两下,终是灭了,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窸窸窣窣着,黑暗中一声布料撕裂的声响,有微哑的男声在轻声安抚,有女子不安的嗫嚅。许久,没有人来换蜡烛并点燃,只是那只浴桶咚咚几声不规则的轻响,应该是那女子的赤足,无助中蹬了几下。
夜里行船有风险,恰巧这一段江水还有暗流,是以,船停在一处岸边。
风有些大,呼呼着,像是人粗重的气息。它带着船身晃着,似要带离岸边一样,然那条粗重的绳索始终牢靠的拴着,一次一次的反复拉扯。
走道上,兴安看着婆子空手回来,并没有进去少夫人房中取浴桶,遂生出诧异。
便往前走了几步:“怎么……”
“嘘。”
婆子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上前来拉着他的衣袖,示意他离开。
兴安一愣,便又往走道里头看了眼,耳边似乎是听见些奇怪的声响,感觉是女子压抑的哭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
他还想问什么,被婆子连拉带拽的带走:“安小爷,你去准备热水就好。”
房中,孟元元躺在长绒毯上,手指一次次的抠着,奈何毯子软根本抠不住,也就无处借力,只能生生的承受。只是后来,没有了开始的煎熬,渐渐地生出了奇异的感觉。
黑暗中,那只细长的手从腰上松开,落上她的嘴角。
“元元……”
他唤着她的名字,不稳的气息满是欢喜,“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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