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咬着牙冲他喊道。记忆中的折磨唤醒,脚不听使唤的往后退。
忽然,她转身就跑,踩着湿滑的路,轻柔的裙裾沾上泥水。这里荒僻,她很怕,怕被他再抓回去,给她戴上镣铐,关她进囚笼。
然而,很快后面的人追上来,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
惜玉仿佛被雷击中,想到了那些日日夜夜的磋磨。他要拆掉她的傲骨,而她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放开我!”
她挥着手里的伞去打他,用尽力气。
可怜那双新鞋,混乱中掉到了地上,瞬间沾满了泥水。
“惜玉!”
祁肇一把攥上打过来的纸伞,夺了过来,扔去一旁草丛中。
漂亮的桃花眸中滑过阴戾,用力制住挣扎的惜玉,手刀举起聚力,随后重重落在她的后颈。
后颈一重,下一瞬惜玉身子软了下来,双眼慢慢阖上,眼角挂着两滴晶莹。
最后的一丝清明,她垂下手去,往那泥地上伸去。
祁肇将她抱住,顺着看过去,知道她是想捡起那双绣花鞋,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廉价的粗糙之物。他冷哼一声,上去一脚将那鞋子踩进了泥里去。
“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你从来都是我的。”
他托着她软下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前,感受着失而复得的温软,“我带你回去。”
好似觉
得不真实,他低下头看着怀里女子的容颜,一如二年前,丝毫没变。他微微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泪,咸而苦涩。
海浪声声,船身微晃。
惜玉悠悠转醒,后劲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蹭的从床上跳下来,因为不稳差点儿摔倒。
她跑去窗边,想要推开窗,现上面居然上了锁。回头,看见紧闭的房门,不用想,肯定也是锁着的。她站在那儿,感受到船是在海上。
祁肇他,把她带出二湾镇了吗?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后光线进了屋来,以及站在门边的男人。
“惜玉你醒了?”
祁肇手端着托盘走进来,脚下一勾将房门再次关上,“吃些东西罢。”
他把托盘放在桌上,随后一步步朝着窗边的女子走过去。
惜玉双手攥起,贝齿咬着唇瓣:“放我走!”
“先听我说好不好?”
祁肇放轻语气,走近来,“咱们已经离开二湾镇了,现在去一个地方,等我处理完一些事,就带你一起离开。会先去西洋一趟,我们一起看看那边的世界。”
他的话说得美好,惜玉却听得毛骨悚然。
果然这个人还是一点儿没变,从来按着他自己的喜好来,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可是,从他的话中,她也听出一些信息。
下西洋。莫不是纪景所说的大渝官家船队,祁肇就在其中?船队中有位五品大员,还是皇亲。
如此,一切都对上了。
“还疼不疼?”
祁肇伸手,落上惜玉的后颈,叹了一声,“怪我手重了。”
他的碰触让惜玉浑身汗毛竖立,挣脱着想离开他的掌控,然而下一瞬他的另条手已经缠上来,箍住了她的腰。
噩梦般的压迫感,惜玉怎么都不会忘记,她推着他,却反被他压抵在墙上,无法动弹。
“知道吗?”
祁肇制着她,趴在她耳边,“二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我很想你。”
话音刚落,他俯下去亲吻她,是宝物失而复得的狂喜,即便回应给他的依旧是拒绝与反抗。他抓着她的双腕,压在墙上,对付她从来都是驾轻就熟。
惜玉躲避着,双脚踢着,直到绣鞋都踢掉。
祁肇没有放开她,想要的只有得到她,证明她还是他的。他去拉扯她的衣带,唤着她的名字。
“祁肇,我想你死!”
惜玉尖叫着,张嘴狠狠咬上他的手臂,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直到隔着衣衫,尝到了血腥气,仍旧不曾松口。
陡然的疼痛,让祁肇停止了动作,手里颤抖的瘦弱身躯此时僵硬着,一边光滑的肩头露了出来。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嘴里呜呜着。
“惜玉!”
他低吼一声,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