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
傅云归理理她额前的头发,轻声问。
他没问时还不觉得,一问还真有一点儿,虽说人在发烧时往往没什麽胃口,但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饭,头晕眼花估计有一部分也是饿的,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你等一下,我去附近便利店买点东西。”
他垂眼,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
傅云归回得匆忙,没带行李,身上穿的还是在美国那一身,灰色的卫衣卫裤,只在外面随便套了件外套。
临走前,他把外套脱下来搭在陈见月腿上,让她注意保暖。
陈见月昏昏沉沉地靠到椅背上,脑袋仿佛被人抡过一样又沉又痛,明明晕得很,却又怎麽都睡不着。
几番闭眼未果后,她只好打开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想分散一点注意力。
点开微信,安窈的消息跳出来:
“傅云归问我你家地址,我告诉他了。他说你身体不舒服,什麽情况?严重吗?”
消息是昨天的,后面还跟着几条未接来电和语音。
昨天晚上她睡得太沉,压根没听见手机的声音,她给安窈发去消息:
“有点发烧,已经在挂水了,没事。”
她刚发过去没多久,安窈就回过来:“那就好,傅云归昨晚紧张得那样儿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流汗]”
陈见月:“……那倒也不至于[流汗]”
安窈:“昨晚太急忘了问,他不是在美国过年?要你家地址干嘛?给你点外卖?”
陈见月回複:“他回国了。”
安窈:“?”
陈见月:“在陪我吊水。”
安窈:“??闪现啊?”
陈见月:“好像是连夜坐飞机赶过来的,我刚才出门的时候看见他还以为在做梦。”
安窈:“是不是很感动?[斜眼]”
陈见月:“有点后悔……”
安窈:“嗯?[疑惑]”
陈见月:“我应该化个妆再出门的,我现在好丑,穿的是睡衣就算了还蓬头垢面[生无可恋]”
安窈:“他不是连夜坐飞机回来的吗?应该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吧?”
陈见月:“并没有,他还是很帅,美式慵懒的帅[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