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至谦出去,樊琪拿出枕头底下的书继续。
她就复习点儿资料,用得着这么紧张兮兮吗?又怨自己为什么贪方便,要拿英文版的,要是用中文版的,不就没事儿了吗?
看了个把小时,今天晚上因为有应酬,回来其实已经不早了,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放好书,拉开门:“陈至谦,你不睡吗?”
穿着长袖长裤的陈至谦头都没抬说:“马上,你先睡吧!”
樊琪走出去,倒了一杯水,经过陈至谦身边,问:“你不热吗?”
“还好。”
樊琪喝了一口水:“啧啧啧!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美人哪里会热呢?只有吾等俗人才会热吧?”
陈至谦一双眼对上了她,这一刻要是目光带激光功能,她此刻已经脸上被烧出了窟窿,樊琪干巴巴地说:“不要那么严肃,开个玩笑。”
话说完,她再次暗骂自己嘴贱,嘴真的贱!没事儿为什么要调侃陈至谦呢?
恶习,这都是上辈子膨胀之后带来的恶习。
樊琪进房间,开了这个窗式空调,这几天她想了个办法,上半夜开空调,下半夜外头气温降低,可以开窗,高层风挺大,吹进来也清凉些,纵然也有噪音,总比空调一直呜呜呜的声音要强。今天已经很晚了,就不开空调了,樊琪关灯后开窗。
陈至谦推门进来,打开灯见樊琪已经躺着了,窗打开着,他还想进来凉快一下,这跟外头有区别?
“你怎么没开冷气?”
“你都穿长袖长裤了。应该不太热吧?这个空调实在太吵了。”
樊琪闭着眼睛说道。
“空调?”
空调是内地的说法,陈至谦知道樊琪一直想要融入这里,平时用词就随着这里叫“冷气机”
。
“上海不是叫空调吗?”
樊琪将错就错,她已经习惯了那么多年,这些用语改起来很麻烦,冷不丁地就搞错了。
现实里只有宛平南路600号逃出来的才会相信穿越,只要自己不露出大马脚,这些小细节无关紧要。
“对。”
陈至谦关灯躺下。
“晚安。”
樊琪说。
“晚安。”
陈至谦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