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运”
就来了。
他笑着看着门口的许漾,因人过于着急推开的门撞在墙上发出轰得一声响。
许漾眼里明显痛了一下,那么深的伤口扎在谁身上都不算轻,林鹤谨还能笑得出来?
怕是被打傻了。
他冷着脸走到人面前,眼里强压下暗波汹涌,林鹤谨腰腹处围了好几圈纱布,却仍能印出里面渗出来的深深浅浅的红。
他伸在半空的手止不住微微发抖,移开视线不忍心再看下去。
“漾漾,”
林鹤谨没个正型喊着人的小名,笑得张扬,那张轮廓分明向来嚣张恣意的俊脸此时挂着灿烂的笑意。
许漾一路上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可在看到人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他向来很有规矩,不会说出格的话,此刻看着人丝毫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模样,终忍不住破例了一回。
“林鹤谨,你什么毛病?”
许漾声音都在颤,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模样此刻尽数消散,怒意在他的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林鹤谨收敛了脸上的笑,目光却仍旧温柔看着许漾:“心疼了?”
许漾气不打一处,真想给人一巴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但看着林鹤谨苍白虚弱的脸,心里像被针扎了般,他眉间紧蹙,声音也软了几分:“你不知道疼吗?”
林鹤谨想撑起身,手捂着受伤的腰腹,疼得闷哼了一声,后背惊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伤口被扯到又开始疼了。
但他,好想抱抱许漾,刚经历生死的人,会尤其珍惜失而复得的东西。
许漾立即上前扶住人宽阔的肩膀,眼泪不要钱似的再也控制不住往下掉:“你别动了。”
他声音随着哭腔有些含糊,但林鹤谨每个字都听见了。
小美人哭得一抽一抽的,林鹤谨心疼坏了,也顾不上腰间的疼痛,将人拦在怀里,他隐忍得额间沁出一层薄汗,指腹轻擦去人脸上的泪痕,低声轻哄:“我不疼,看到漾漾,哪里都不会疼。”
许漾哑着嗓子,哭得更凶了:“你骗人。”
林鹤谨疼得有些忍不住,腰间有伤口,他压根撑不起身,更何况一只手还揽着许漾,他抓着身下的床单,终是撑不住滑下去,躺在床上,捂着腰腹紧蹙眉缓了好半天。
许漾一时无措眼泪都忘了流:“我刚是不是压到你了伤口了?”
林鹤谨疼得说不出话,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我想吃草莓了,漾漾可以去帮我买吗?”
许漾猛点了点头:“我……我现在就去买。”
走到门口擦了擦眼泪转头又看了眼林鹤谨:“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