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对此解释道,“这次东巡并非为了去起战事,徐某计划只带野战精兵三百名。大军主力都会留守于辽阳城内,包括郭都指挥使等人,定会完全保障这辽阳城的防务之事,绝无意外!”
“啊!要是如此的话,本王却是又担心徐都总管你的安全了。那曷懒甸的生女真部族凶蛮无比,你只带三百人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
耶律淳倒是好意为他考虑,“如果真的一定要曷懒甸的话,不若带上你的一整营坦克军以及两营轻骑,这样更为妥当!”
“哈哈!徐某谢过王爷一片好意。”
秦刚却是谢绝道,“此次去曷懒甸,只是为了震慑与调停矛盾,三百精兵足够了。去多了,反倒容易引女真人与高丽人的猜忌!”
“王爷,这领兵打仗的事,还是听徐都总管的为好!”
萧菩贤女在一旁劝导道。
“哦,哦,也是也是。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乱出主意了,那就预祝徐都总管此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若有沿途补给驻扎之需,本王即刻文,责沿途诸地全力支持。”
“徐某正有此意,不想王爷却是提前帮助想到了,实在是感激不尽!”
“哪里的话。辽东大局全赖你我同心协力啊!”
临走前,秦刚假装随意想起的一样,对萧菩贤女道:“徐某想在出之前,还想再见顾大家一面,不知可否?”
“哎呀呀!我是怎么说的呢!刚才来的时候啊,这顾大家也是想托我来着,想问一句徐都总管有没有空,能否去她那里坐上一坐,你们看,这不就是那个‘心有灵犀’嘛!”
萧菩贤女却是如此打趣地说道。
秦刚继续装作脸上一红,顺水推舟地就告别了耶律淳与王妃二人,由王府的人引着,去了顾莫娘的住处。
顾莫娘先前就和萧菩贤女说好,所以一早就妆扮一新地等候在那里,待得旁人退下之后,顾莫娘却是脸色一变,责问道:“你想带兵去打曷懒甸?”
“顾大家好快的耳目。”
秦刚淡定地说道,“只是曷懒甸本就是我大辽之域,本将军只是例常巡视,何来出兵攻打之说?”
“你这几日的所谓闭关练功,就是为了策划此事?”
“言重了,某还真的是为了练功。不过,顾大家那晚所言的合作之意,某甚是赞同!”
秦刚在言语间立刻转守为攻,“只是在下的性子这些年变得急了些,你说的在北边的上面人消息却是一直没有等来,某觉得在辽阳城里空等着不是个好方法,不如找个理由往北往东走走,这样也许会更好见面呢?”
顾莫娘终于感觉到,相对于几日前所见,那时应该是相互带着尽可能的伪装,而今天所看到的秦刚,似乎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精明与压迫感,让她竟然再次有了一种在他面前无法把控的感觉。
不过,毕竟这几年的风月场上,又给了她几分新的手法与信心。她的双目开始微微下垂,特意修饰的睫毛上下抖动着,转而抬起的便是一张楚楚可怜的面目,娇笑道:“徐都总管可别老是动刀动枪的,那可是得吓着奴奴呢!不过幸好奴奴如今也算是个对都总管知根知底的人,可别总是冲动过了头,那样辜负了奴奴的一片心意是小事,可要是掀开了徐都总管的老底子,那可真是大家的面子都没有了啊!”
听着顾莫娘的威胁,秦刚此时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进而直逼至离她眼睛半尺不到的距离,一只手却是把上了她柔若无骨的后颈之处,声音也开始变得温柔无比:“莫娘啊莫娘,可别这么调皮,可不能拿着枕边之话到外面四处张扬!某可在这里再次向你表白,就是那天晚上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都是自肺腑!只求莫娘不要得陇望蜀,顺杆子就想上天,那样的话,才真是算是辜负了某的一片诚心!”
顾莫娘的脖颈之处已经感受到秦刚的那只大手所透出来的隐隐力度,这哪里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手!就在这一刻,她竟有点相信了关于对方“闭关”
练功的传说,吓得浑身一个激淋,只能强颜欢笑道:“奴奴哪里敢做什么非分之望,只是离开南京的时候,妈妈有约不能在东京长待,想到此事,心里难受。今天又听说都总管要外去巡视,奴奴心下不舍,这才有了一些怨言,还望都总管体谅奴奴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