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是个中性词,往左偏往右偏都行,要么是礼貌的敷衍,要么是真的很自在。
白清想要更加确切的内容,她缠着林春玉问了两三遍,林春玉烦了,白清立即狗腿地扒着林春玉,谄媚地说:“我会给姐姐当一辈子仆人,让姐姐舒舒服服。”
林春玉心里一跳,太过分了,导致林春玉心虚地左看右看,怕被谁听去了似的。
“我会是姐姐人生里最好用、用的最顺手的一个。”
白清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一开始是没安全感来表忠心,说着说着给自己意淫爽了。
叨叨叨讲什么呢,从什么时候起,白清不再叫她“姐”
,换成了迭词的“姐姐”
,甜的不得了。
林春玉思考着,心不在焉地拆了一块薄荷糕吃,啊呦,挺凉快的。
林春玉说:“好凉啊。”
她挑起白清的下巴,亲了下嘴,“很凉的。”
白清舔掉嘴角沾到的糕饼沫子,“有多凉?”
林春玉把剩下半个塞进白清嘴里,我还治不了你了,成天乱想。她说:“这么凉。”
白清精神正常时回忆自己发癫时候的想法,简直能让人羞耻到蒸成红螃蟹,她发癔症的时候毫无根据地猜,乱扣帽子,姐姐的人际关系在她这里快要编排成交通路线图了。
无论怎么不安,往林春玉附近一站,姐姐像个空气净化器,把白清所有的负面情绪吸走,让白清脑子里只剩下傻笑。和现在一样,白清吃完半个,还要吃,伸手跟姐姐讨,退化成弱智了。
林春玉:“桌上有,自己拿。”
白清收回摊开的手,她越过去拿的时候看见姐姐的腿上红了一片,嚷嚷:“你怎么受伤了!”
白清摸上去,她发誓绝对没有占便宜的意思,纯粹出于关心。
林春玉:“翘了会儿二郎腿。”
她换一只腿翘,将白清的手压在底下,白清:“哎呀!”
林春玉继续写论文,白清的手被她夹的热乎乎的。
事情发生得快,林春玉不太有交往的实感,等她睡一觉起来,估计才能意识到做了什么,会害羞个好一阵子。
白清很有实感,她明白了,这是过关,升到十级,才有去打怪物的权限,升到二十级,才能保证打败怪物。
在这个比喻里,姐姐不是怪物,是每阶段辛苦之后的宝箱内容。林春玉的考验带来了她的“花心”
,林春玉的交往解锁了她的新个性,不只是照顾家人的姐姐,还是活泼生动的恋人。
林春玉原先打算起码让白清再追个两三年,弥补她带孩子的那些年月,时间上持平了,才能开始往后走。
可是她的计划提前这么多,后面的空白还没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