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在这之后就提审大总管水仙和副总管娇韵,这二人都近五十,阴沉着一张脸,进堂跪下之后,一双眼就木然地看着前方,整个人跟块僵硬的石头一般一动不动,不管包拯为什么话,她们都不吭声。
展昭见状,凑到赵寒烟旁边,小声询问她的意见,很想知道在面对这种缄口不言的证人时她会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应对。
“应天阳为官数十载,早已熟稔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也必定深谙用人之道,这等密事他必定不会交给随便就能开口的人管。这个大总管的嘴,怕是不好撬。”
白玉堂在旁听了,嗤笑一声,“我便不信。”
展昭到看向白玉堂,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白玉堂什么手段他最清楚不过,割舌挖眼,砍胳膊腿,只要是能不把人弄死又能把人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招数,他都能使出来。没什么君子之举,侠义人所不为,他是个为达目的什么都可为的人。幸亏他这人心地不算坏,帮的都是好人,不然的话,只怕真会是个最棘手难对付恶霸。
白玉堂没等来‘你试试’的回应,无趣地扬首,有一眼没一眼的扫了下堂中央跪着的大总管水仙,叹了声没
趣,就悄声迈步退出堂外。
赵寒烟见状也跟着退了出来,“要走么?”
“嗯。”
白玉堂见赵寒烟跟出来了,有点意外,嘴角漾着颇好看笑容,“你要送送?”
赵寒烟本没想送,只是觉得白玉堂帮忙查到重要线索,自己又给他喝了苦菜汁,该谢他一下。不过当下白玉堂既然这么说了,赵寒烟也没反驳,就依言送他出去。白玉堂要走后门,赵寒烟很意外他不翻墙了,就送他到后门。
“给猫留个话,想用爷的话趁早来求,晚了没空。”
白玉堂说罢,对赵寒烟笑了下,就挥挥手,踱步去了。竟然真的走后门,没翻墙,也没上房。
送走白玉堂后,赵寒烟觉得反正离厨房近,有些渴了,就去厨房切了块西瓜吃。秀珠正在摘菜,看到赵寒烟回来,激动道:“春来春去已经买了大鹅。”
赵寒烟转头一瞧还真是,盆里头已经放了两只收拾干净的肥鹅了。
“毛弄干净。”
赵寒烟一眼就发现鹅的脖子和翅根等处有一些小毛都没处理干净。
秀珠过来看,忙应承好。
“公子案子查完了?找到凶手没?”
“哪那么容易。”
赵寒烟坐下来,又拿了一块西瓜放在嘴边吃。没一会儿,春来春去兄弟捧带一盆豆腐回来。
“怎么买这么多?”
“不是买的,李大娘送得,昨天的豆腐卖剩下就沉到井底了凉着。今天再卖肯定放不了多久就会坏,正好我们兄弟路过,
她就送我们一些。”
春来解释道。
“这李大娘还真是人不错。”
赵寒烟话毕伸手去拿起一块豆腐,捏碎了,再拿一块,继续捏碎。
春来和春去看得目瞪口呆,“是要坏了,可这还没坏呢,咱们赶紧吃点还来得及。这干嘛都给捏碎了啊!”
“给你们做豆腐丸子吃,快去泡点蘑菇。”
“豆腐丸子?听起来就能好吃!”
春来立刻应承去取菇干,扔进水里发泡。
秀珠则还捧着一只大鹅,用她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揪上面的小毛,顺嘴怪春去干活粗心,没把大鹅收拾好。
展昭这时候过来了,笑问赵寒烟怎么没回去。
“等你们审完我看证词就是了,如此还不耽误做饭。”
其实赵寒烟是觉得接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那两名总管一看就是长期接受了应天阳的调|教,在精神上早就绝对服从了,简单说自我人格丧失,就像是两条被养了多年犬一样,她们眼里只认得应天阳做主人,也只服从他的命令,外人对她们来讲那都要撕咬的对象。试问如何能沟通?根本沟通不了,有种族障碍。
“觉得问不出来?”
展昭一眼看穿了赵寒烟的心思。
赵寒烟‘噗叽’地把盆里一块豆腐又捏碎了,展昭被声音吸引,垂眸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