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太子等人的离席,晋王府的客人们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回府。
耿璿也与他父亲耿炳文一同骑着马,往侯府走。
耿炳文早年一直忙着打仗,长年在外,心思没有放在传宗接代上。
以至于他到了中年,才有了长子耿璿。
由于两父子年龄相差太大,而且耿炳文又是个寡言的性子,是以他们父子二人在一起时,常常都是沉默为主。
如今夜色降临,城内也有巡城侍卫手提火把巡街。
耿炳文父子一行人,恰好就遇到了一队巡城侍卫。
大明是有宵禁的,只是这宵禁一般都是对平民百姓以及低阶文官们管用。
勋贵们在晚归的时候,见到这群巡城侍卫,都是停都不停,直接驱马而去。
巡城侍卫们,也都不敢管,就装作没看见。
毕竟谁也不想挨鞭子,对吧。
虽然天子脚下,挨打也不会白挨,皇帝不会坐视武勋鞭打尽忠职守的士兵。
可前途没了,又有什么用?
更别说今日是晋世子大婚,可想而知会有多少权贵们晚归。
所以巡城侍卫们,都是特意走在路边,将中间的道路给让出来,好让勋贵们畅通无阻。
可耿炳文见到路边巡城侍卫,却特意下马,唤他们过来查验身份。
“耿侯,卑职职责在身,还请海涵。”
带队的总旗检验了耿炳文的腰牌之后,恭敬的双手奉还。
耿炳文颔,表示认可,就将腰牌收回,挂在腰上。
等他们的身份都被检查确认之后,耿炳文一行,才再次翻身上马。
一路上他们又碰上两队巡城侍卫,耿炳文也如最初那样,一一下马等待检查。
等他们返回侯府的时候,月亮都已高挂上空。
“听说,皇五孙殿下向赵尚书敬酒的时候,你也参与进去了?”
耿炳文领着长子去到书房,直接询问道。
“我在一旁,只是帮着倒酒。”
耿璿也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小的时候,他不清楚父亲的性格,每次被父亲提问,都会回答的仔仔细细,却总得不到来自父亲的评价。
无论好,还是不好,都没有,有的只是沉默。
后来,长大了一些,耿璿观察别人在父亲面前的表现,才慢慢知道该如何在父亲面前回答问题。
除去旁枝末节,简明扼要回答该回答的。
至此,耿炳文才有了好或者不好的评语。
现在也是如此,耿炳文听了长子的回答,点点头,就让长子出去了。
耿璿看到父亲点头,知道自己没做错,也放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