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
“你有时候天真得挺招人恨的。”
“你恨我吗?”
“哈哈哈哈!嫌疑犯的家属有什么资格让受害者的家属问这句话?”
“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认为我身体里流的血脏?”
“这不是你的错,林默,别想了。”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
“为什么?”
“天生的坏种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砰!
冰冷的枪口如黑洞。
眼前的人跌落。
丛林树影重重,惊涛凶猛拍打着悬崖峭壁,浓稠如墨的海水似乎要吞噬掉一切,那人嘴角的讽刺冷笑如刀割裂他的心脏,他腰腹的血染得他眼睛猩红。
砰!
他朝他开了枪。
他摔下去了!
闻山,闻山……
医院白色病床上的人猛地惊醒,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急促地喘着气,浑身冷汗,眼角的泪痕未干,濡湿鬓角的。
“闻山……”
胸口绞痛,喉咙紧撕扯得厉害,他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战栗痛哭起来。
检测的机器亮起红灯,警报声响起。
守在病房外的叶泽冲了进去,“林队!”
他慌忙按铃,“林队,林队,你怎么了?”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叶泽不得不退开。
“心率失常,呼吸急促,引起神经传导问题。”
“病人在剧烈抽搐!”
“是呼吸性碱中毒,立即实施抢救!”
“伤口崩裂,出血!”
叶泽被赶出病房,只见护士进进出出,他脑子一下懵了。
不是说已经脱离危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