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文倒是和气,这是都是圈里的富家太太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挂上钩,给微信和号码给的极为干脆。
反观夏即昀,面色已隐隐有些不耐烦,但面对这些长辈,他还是收敛着那副脾性。
一辆劳斯莱斯开到旁边的车道上停下,夏即昀和肖逸文同时看过去,没让司机动手,江亚恩自己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不是平日里一成不变的职业装,她今天穿了绿白相间的伴娘小礼服,头发长到了齐肩的长度,脸上的妆容虽然清淡,但和她清秀的面容极为贴合,远远看上去宛若一朵沁人心脾的栀子花,清丽无比。
只是她穿着高跟鞋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和她这一身装扮相比显得有些违和。
肖逸文引完前面的一波富太们进场,对着江亚恩吹了声轻佻的口哨,“哟,这是打哪儿来的靓妹啊,怎么有点眼熟啊?”
江亚恩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看向了一旁的夏即昀,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从校园时期开始,他们两人碰面打招呼便是这样的方式,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但在外人看来,同时点头这件事,多少显得有些默契在。
肖逸文在夏即昀和江亚恩脸上来回扫了一眼,随口问道:“伴娘不和新娘坐一个车?”
江亚恩捂着裙摆的地方说:“以沐裙子太大了,坐不下。”
夏即昀看着江亚恩的动作,医生敏锐的观察力先发现了问题,“你风湿犯了?”
江亚恩想说没有,可抬头一对上夏即昀那双眼睛,却又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夏即昀说
():“你等等。”
肖逸文看他说完就大步走了,喊道:“你跑哪儿去!仪式就要开始了!”
花了几分钟的功夫,夏即昀又折返回来,手里拿着药膏,递给江亚恩,“虽然不是治疗风湿的,但里面有一些成份可以缓解疼痛。”
江亚恩愣了一下,“你跑去买的?”
“车里备的。”
江亚恩接过,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车里备药膏,撕了外包装,要弯腰为自己贴上,但身上的裙子却很不方便。
肖逸文刚要说话,夏即昀就先从江亚恩手里拿了药膏,半蹲在她身前,一手撩起她的裙子,熟稔的将两张药膏贴在了她的膝盖处。
他是医生,为病患做这种事情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他连问都没有,就知道江亚恩疼的是什么地方。
肖逸文眼尖的瞧见,那个在他面前一贯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眼神竟然还因此飘忽了一下。
他眯了眯眼睛,语气里含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夏医生,你就这么清楚她是哪个地方疼?”
夏即昀松开江亚恩的裙子,站起身来,“她在我们医院检查的时候,我看过她的病历。”
这个答案,让肖逸文面上的笑容有了几分好转。
用粉白玫瑰装点成婚车的迈巴赫,从对面的街道平缓的行驶过来。
粤字开头港字结尾,中间的数字是连串的7。
江亚恩和肖逸文率先看见,两人异口同声。
“年鹤声还挺浪漫。”
“Viktor浪漫啊……”
江亚恩和肖逸文互看了一眼,肖逸文笑着问她:“你懂?”
江亚恩面无表情,“以沐第一次坐年鹤声的车,就是坐的这个型号的迈巴赫,车牌号都一样。”
她很凑巧,算是一个见证人。
肖逸文高深莫测的对她摇了摇手指,“以前的那辆迈巴赫,因为之前吴叔出事,被Viktor丢进废车处理厂了,这一辆是为了和妹妹仔结婚特意买的新车。”
为了纪念他们的往昔。
迈巴赫停下来,吴重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后座前,拉开车门,露出坐在里面的新娘。
欧式宫廷风的重工一字肩婚纱,领口袖口和裙摆均用顶级的手工刺绣完成,裙摆华丽拖地。颜以沐被这件婚纱簇拥在其中,浅栗色的发盘至后脑,白纱搭在身后,除了耳垂上戴了一堆澳白珍珠耳环,整个人从头到脚再无别的装饰。
却仍旧掩盖不住她的惊艳和美丽,比起平日里的明艳,此刻的她身上更多了一份圣洁的气质,静静端坐在车里手拿捧花的模样,像极了住在象牙塔中不谙世事的童话少女,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
肖逸文大步上前,把手臂接给颜以沐扶,方便她下车,嘴上更是没吝啬夸奖,“我们妹妹仔今天是公主啊!”
颜以沐扶住肖逸文的手臂,抿唇微笑起来。
江亚恩也走过来为她提了裙摆,淡笑道:“公主,你的王子在教堂里等
你很久了。”
颜以沐被他们的形容逗笑,“好幼稚啊,我和年鹤声才十七岁吗?你们怎么还拿王子公主来形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