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徙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里存在这样丑陋邪恶的东西,他面无表情,“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好了。”
他拔剑捅向自己。
剑一拔出来身体的漏洞被迅速修补吗,“小怪物,你知道我吞下的是什么吗?是你的心骸,你精魂的一部分。现在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只有自私自利的活下去,才能获得心中所求。”
“我不是小怪物。”
“你不是怪物……还能是什么?”
他身体穿透的地方迅速被浓郁黑死之气修补。
“这是我的力量,也是你的力量,现在它回来了,我们可以破坏和吞噬所有,你应该接受我,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了。”
手腕的黑气在扩大,他必须阻止。
他调动体内灵力,黑潮避开。
有用,他眸光一亮,他炼出来的特殊灵气能够驱逐它们!
邪恶眼睛不甘被驱散,“你迟早得接受……这个事实!”
此后好几日他都不敢放松的加紧修炼,必须炼出更多的灵力。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潜伏着一个可怕怪物,它在暗暗等待机会准备将他吞噬。
他一时间无瑕关心其他,只在西厢前悄然多了几盆兰花。
直到一日他练武晚归才在月上中天时见到了那个和他同住的女修,一位白衣女修在院中,半躺桃树下王言赠送的椅子上,摇晃酒坛,月光轻洒,勾勒出侧影。
对她的存在,他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扫了一眼就要往前走,可很快他就顿住了,又重新看回去。
女修在椅子上晃着赏月,白色衣角顺着垂了下来,一手撑着下颌,半眯着眼哼小曲。
他走过去,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你是,新住进来的同门?”
“嗯?”
她懒洋洋应了一声,转过头,抬起眼眸,“是的。”
“我叫云徙,敢问姓名?”
此时此刻,他掌心里已经紧张生汗。
“云徙?”
她点点头,“我叫朝月。”
朝月看向他,装作困惑的打量,“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见……过?”
他一阵紧张,声音都发紧。
云徙想。
她又用了幻术吗?是以哪一幅面孔出现?他应该怎么作答?
“啊,我想起来了,几年前,风祁山下。”
朝月含笑,“你不就是那个被外门弟子围起来欺负的小师弟嘛?哎呀,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原来是这个身份,他心中稍定,“原来是师姐你。”
“恭喜师弟你进入内门。”
她掏啊掏,佯装苦恼,“师姐我穷,没什么送得出手的好东西呀。”
云徙看着她生动的脸,有些恍惚地说,“没事,我不需要礼物。师姐能被安排到这里来,”
他顿了顿,“就是最好的缘分。”
“确实,真没想到刚好就碰到了师弟你,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分,”
她抬起酒坛,“没别的了,还有半坛天香醉,要不要来一点?”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打算,木愣愣坐在院子凉亭凳上,也忽略自己不会饮酒的事实,点头就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