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安慰,得不到拥抱,更得不到理解。
所以她没什么想说的,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让她一个人待会吧。”
祝司年说着,推着她离开了家。
——
陈述是在孤儿院附近的公园里找到祝愿的。
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望着人工湖旁钓鱼的人群,听着后面孩子们玩闹的动静。
什么都没想,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就跟现在的夜空一样。
陈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十二月份的天气,祝愿只穿了件校服外套。掌心覆上去的那一刻,冰凉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回握住他的手。
“你是来笑我的吗?”
祝愿盯着他,太久没说话了,一开口就是猝不及防的暗哑。
双手将她的手给包住,陈述边替她暖手,边敷衍着回答:“是啊,笑你大冷天在公园挨冻。”
祝愿眨了眨眼,眼睛突然变得湿漉漉的,蓄着泪水要落不落。
“我今天才知道自己不是我妈亲生的。”
从中午知道这个真相到现在,祝愿没跟任何人讲过话。她不想说话,不想思考。
是什么心情她也不清楚,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在哭。
祝愿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个字都带着颤音,紧握着陈述的手连指甲都快要嵌进去。
“我很爱他们。”
“我知道。”
陈述捧起她的手亲了下。
“我很爱他们。”
“我知道。”
“我,我很爱,他们。”
“我知道。”
祝愿一抽一抽地重复着这句话,陈述则一次又一次回应她,肯定她。
“但是我现在,不知道我是谁了……”
祝愿终于不再重复,哭得一声比一声大。
周围的人朝这边看来,陈述把人拉了起来抱在怀里,按着她的头埋在胸前。
“你是祝愿。”
他亲了亲她的发。
人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天知道他收到陈可可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
坚实的臂膀环绕着她,鼻尖萦绕着他的味道,让人心安。
祝愿抽泣着,双手攥着他的衬衫,眼泪全落在了上面。
哭了很久祝愿才缓过来,埋在他怀里闷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猜的。”
其实是陈可可说的时候一起提到的,拜托他来这边看看。
祝愿不信,但也没力气去思考真相。
情绪仍堆积在心底,哭泣并不能将其发泄出来。
于是她说:
“我想做。”
这是她知道的,少有的能发泄不安的方法了。
作话:冉宁家那个私生子其实也有点意思,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搞个番外写写冉宁杜惟迁和私生子的大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