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屿二话不说,将风衣套在梁锦月的身上。
“冷就穿上这个。”
梁锦月也没推辞,乖乖穿在了自己衣服外面。
她身材高挑,穿程嘉屿的外套也不会太过怪异,反而有种宽松休闲的范儿。
她将袖子往上撸了撸,又把头发从外套里解救出来。
整理好后,程嘉屿也已经在球衣外穿上了外套。
他摸了摸口袋,表情突然一变。
梁锦月奇怪:“怎么了?”
程嘉屿皱了皱眉:“我的发带不见了。”
他身上这件外套是打球前脱下来的。后来打完球就顺手把发带塞进了口袋里。
这会儿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梁锦月皱眉:“很重要吗?”
程嘉屿摇头:“不重要。”
就是最近可能有点水逆,他丢了好几件这种小东西了。
“可以走了吧?”
梁锦月望向他询问,她现在是真饿了。
程嘉屿没动:“等一下。”
他蹲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碘伏棉签。
“我先给你破皮的地方消个毒。如果回去后膝盖还疼记得冰敷。”
“不用麻烦了吧?”
梁锦月缩了下腿,又被程嘉屿的手牢牢抓住。
“别动!”
他用了点力,温热的手心贴着她的皮肤。
梁锦月挣脱不开,只好随他去了。
程嘉屿黑长的睫毛一眨不眨注视着伤口处。挺拔的鼻梁将光线切割,在脸颊投出明暗的光影。路灯下,他的表情显得谨慎又温柔。
碘伏碰到梁锦月的小腿,从结痂的缝隙中浸入患处,隐隐有些刺痛。
梁锦月轻颤了一下。
“疼?”
蹲在地上的程嘉屿立刻抬头。
梁锦月摇头:“不疼。”
“忍一下。”
程嘉屿又低下头,快速涂好伤口,然后拉了拉风衣的衣摆。
整个过程中,梁锦月一直坐在自行车上没动。
不过,她还是很讲礼貌地道了声谢。
程嘉屿起身,睨她一眼:“先别急着说谢谢。你欠我的精神损失费怎么还?”
梁锦月:“什么精神损失费?”
程嘉屿:“本来我赢了球打算高高兴兴和你们一起吃饭的。结果你转头就跑害我紧张。到现在还没吃上饭。你就说吧,怎么赔偿?”
梁锦月:……
“你们学法的这么在意赔偿吗?”
程嘉屿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那要不,这顿饭我请你好了?”
梁锦月皱眉。
程嘉屿一口拒绝,同一个理由:“你看我像缺这口吃的吗?”
梁锦月无语:“那你说要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我要综合今天整体的情况定损,再找你赔偿。”
程嘉屿目光灼灼,神色飞扬。看着可一点不像受了精神损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