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迎昌看着她,淡淡道:“如果没记错,你现在不应该在巴黎。”
付迦宜轻声说:“不打一声招呼就回来是我不对,但我只是想和禧禧见一面,没别的意思,也不打算上赶着给你和爸添麻烦。过两天我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付迎昌说:“我没有过问你私事的意思,不用解释这么多。”
付迦宜抿住唇,没作声。
“你回来的事,爸不会知道。放心吧。”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付迦宜微愣,“……谢谢大哥。”
一阵沉默。
付迎昌平声说:“今天还有其他安排么。”
“什么?”
“没有的话,请你吃饭。”
付迦宜抬眼看向坐在车里的付迎昌,总觉得他似乎哪里变了,一时又形容不出这种异样。
她不想像上次那样,对他抱有希冀,最后被浇了一盆冷水,正要找理由推辞,听见他又说:“不聊别的,只单纯叙个旧。”
听出他语调里难得的温和,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显得有点不识抬举了。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旧可以叙,犹豫一霎,还是对他说:“我上楼跟禧禧打声招呼再走。”
十分钟后,付迦宜上了付迎昌的车,一路无言。
车厢内开足了冷气,她觉得冷,把手覆在胳膊上,来回揉搓两下。
付迎昌扫她一眼,叫司机调高空调温度。
付迦宜顿了顿,什么都没说,偏头看向窗外快速轮换的景致。
原以为是就近到某个高档餐厅吃饭,没想到司机直接将车开往付迎昌在郊区的独栋别墅。
他们赶到时,厨房那边还没出餐,付迎昌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扯了扯领带,叫她自便,说完径自去楼上书房处理工作。
没有他在场,付迦宜反而更自在些,问保姆能不能到周围逛逛。
保姆是新来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把她当作贵客,笑说当然可以,还问她需不需要带路。
付迦宜说不用,一个人来到院子里。
这套房子是付晟华当年送给付迎昌和周依宁的订婚礼物,婚后两人大部分时间住在这,偶尔会回文化公馆小住,守在付晟华身旁尽孝。
瞧着房子内外人来人往的烟火气,不难猜出,自从离婚后,大概只有周依宁搬了出去,付迎昌一直没搬,他应当是将这里当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