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含蓄而隐晦,盛凌薇一听就明白过来,略点了下头致意。
沈恩知回眸望向贺思承,只三个字:“叫人吧。”
贺思承何等机灵,马上乖巧地打招呼:“姐姐。呃……初次见面……”
他说着说着,只见两人的手在眼前交握到一起,惊得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沈恩知淡瞥他一眼:“应该知道什么不该说吧。”
贺思承紧着点头。
他们这一圈人,行事上多有出格,嘴是一个比一个把得严。
他清了清嗓子,谈起正事:“恩知哥,我这次找你是想问问看,这不是时装周了么,第一次见识,挺感兴趣的。寻思有没有什么门路,让我能在时尚圈蹭上一笔?”
盛凌薇心里一动:“国内的品牌?”
“那最好。”
贺思承饶有兴致,忙不迭说,“姐姐有主意么?”
她打开和蒋睦西的对话框,几句话笼统说明。没等多久,蒋睦西推来一张叫月霓的名片,说这是她个人品牌的投资方,大老板。
盛凌薇转给贺思承,后者千恩万谢地加了,食中二指并着碰了碰额角,潇洒地往外一挥,歪头笑说:“我在北京也有店,姐姐有空常来玩儿。”
回到公寓,沈恩知说:“我明早要再去意大利开几天的会,然后就该回国了。薇薇,等你回北京……”
盛凌薇正推窗换气,闻言半掀着眼皮,扭脸轻看他:“等我回北京,做什么?”
沈恩知淡笑一声,过来细腻地啄她耳背:“什么都做,好不好。”
“看我心情。”
盛凌薇也跟着笑了,微微偏过头,他的唇面擦到香软的发间,“看你表现。”
前段时间,他们之间相敬如宾的隔膜破裂开来,两个人以真实面目裸裎相对,总归频繁地出现不愉快。
可是他的宽纵与包容,依然如故。
日子久了,很难不习惯于他的陪伴,温柔,偶尔的强硬和刺激。
接下来要分别半个多月,盛凌薇还很是觉出不舍。
沈恩知启程去罗马那天,她看见桌上留有他随手写的便签。
——孤帷冷簟,另楚寒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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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的第一场秋冬发布大秀最终排演时,盛凌薇在后台见到苏蜜。她一张短猫脸,宽尖下巴,毛发描得浓如深炭,眼长而媚,美黑过的瓷滑肌肤,是一种类似金属品的冷冷宝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