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
◎她是爱与私欲的统领,是他神魂的主人◎
沈恩知去找了叶澜。
今晚的所有反常,由她肇始。
叶澜连行李箱也没带,一个昂贵的稀有皮随身包装下钱夹、证件和现金,仓促而来,等度过这一夜,也要仓促离开。
开门遇见沈恩知,她的眼睛一阵瑟缩,没有与他对望。
沈恩知薄唇轻抿又松开,语气依旧淡然:“妈妈,您跟薇薇说了什么?”
“小知,我都知道了。”
他呼吸一窒,半晌问:“她也是?”
“她也是。”
他扶在门框上的手攥得死紧,嘴唇血色尽退,很慢很慢地说:
“好。”
“好?小知,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明明是最乖最优秀,最让妈妈省心的孩子……”
“我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垂首微笑,“妈妈,您不是也觉得我和薇薇最般配么?”
那日过后,盛凌薇的一举一动都处在盛长荣隐秘的观察之中。他等不来叶恩弥与她切断关系,又忌惮着她偷跑出去与叶恩弥约会,无形的压力落在盛凌薇肩上,也同时影响着她的地下恋情。
她和叶恩弥之间,似乎越来越坏。
沈恩知只是静静地看,心头波皱未起。
两家人如此亲近,他们这一段秘密关系,本来也不可能瞒上太久。
为什么要有歉疚?分崩离析的一天迟早要到来,他不过是加快了进程的助燃剂。
--
翌日清晨,盛凌薇是在叶恩弥的床上醒转过来的。
宿醉之后的头痛袭入大脑,酒精引起的逆行性失忆症状明显,她发觉自己只穿了一件浴袍:“我们……我们做了?”
他一手搭她腰上,在背后懒洋洋地答:“没做。没做成。”
还好,一切还没有完全无可挽回。
记忆渐渐复苏,盛凌薇想起昨晚发生的全部过程。她把沈恩知独自留在专为订婚夜准备的套房之中,而她义无反顾地来找叶恩弥。
而今理智占据上风,情感被暂且压下。她看了眼手机,以为会接到沈恩知的上百通来电,可是却只有简单四个字:早点回来。
盛凌薇避到浴室想清洗一下,可叶恩弥跟过来,一手固执地将门摁住,又是一番揪扯。
最终被他逼退到凉润的墙砖上,他的手绕到她腰后,哗然将淋浴拨开。
水流飞溅,深窄淋浴间里下起一场淅沥的雨,逐渐由凉转暖,形成一层柔软流动的薄膜,同时将两人包裹在里面。
他的瞳仁那么黑,那样透彻,生凉凉的,在她眼底冻住了。
好像昨夜的醉意又一次浮荡上来,把思维拖得非常缓慢滞重。她伸出手去,把叶恩弥湿透的睡衣剥开,像在翻动一本杂志光滑的页面。
目光趴上去,仔细地检阅他的身体。看到他眉间那处细细横断,是为了她被沈州同一掌掴在脸上。
“疼吗?”
她触摸他锐利而英气的眉宇,手里是绒绒感受。
叶恩弥只是低笑:“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