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二十七年,好不容易获得首肯,只觉得好像在醒着做梦,连手都不知道放去哪里。
这时混沌一片的头脑里忽然窜出个念头,马上从她身上弹起来:
“我,我先去浴室一下。”
“干嘛?”
叶恩弥一本正经说:“听说最开始都会很快,第二次才能久一点。”
盛凌薇慵倦地卷过身体,一手撑扶着头,长发如云拂散在身后:“就在这儿呗。之前又不是没给我看过,装什么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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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椅子被雨浇透了,湿漉漉的潮绵,盛凌薇喜欢降雨的味道,屏气坐下去。撩开身上的丝袍,怕被弄脏衣摆。
她的手细长而温暖,皮肤蜜一样润洁光亮,按在他凛冽的腕子上,被他就势捉到掌心里。
“亲我。”
盛凌薇下令,而他遵循。
这个亲吻绵长而紧密,舌尖黏卷在牙床,他将她的声潮尽数吞下。
过不久,紧绷到死硬的脊梁乍然松开了,叶恩弥眉尖慢慢舒展,一边亲吻触目可及的一切肌肤,一边说:
“薇薇,谢谢……”
以他的经验来评判,这表现姑且可以算作可圈可点。
但盛凌薇还没来得及回味,已经被这句莫名其妙的感恩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你有病吧叶恩弥。哪有这种时候说这个的?”
“不是,我,我。”
他舔舔薄嘴唇,还在隐约失神,“我没想到,没试过……原来是这样的……”
“傻子。”
她评价。
“对对,我傻,我最傻,薇薇说的都对。”
他真像是丢了魂魄,痴痴地把脸深埋到她微汗的发间,用鼻腔和口舌接纳她全部的气味,“下回什么时候?”
“你想什么时候。”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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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天的奔波忙碌,沈恩知终于得空,将手机设置连接新的局域网。
一眼便捉住盛凌薇的问候。
他端详着那几个字,看了又看,简短回复:没事,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