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都不知道撂下了多少人,也不知挥了多少次拳,只觉得手上越来越重,“黄添!滚出来!”
他宛如疯般,在城主府内肆无忌惮,无人可挡。
就在这时——
院内忽然传来黄添的声音:“我在此!”
至此孙亦才有所停止大闹,怒目看向院中。
所有官兵也都看了过去,直到黄添从院中走了出来,孙亦便如同看到天敌一般就冲了过去,“黄添!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偿命!”
一旁的两个锦衣人转眼间便来到了黄添面前。
奔跑而来的孙亦如同猛虎就扑了上去,毫无章法可言。
那二锦衣人手快无比,瞬间便擒住孙亦的双手,只一个拧身便将孙亦擒拿住。
一人抓住一只手就将孙亦压下,孙亦用尽全身气力也挣脱不开,只听关节咔咔作响,他就连继续站着都做不到,锦衣人再次力便把他压地跪下。
孙亦满腔的怒火如何都泄不出来了,纵使身有力无双,也动不了两步三米内,只是愤怒,眼神也是无比凶狠的盯着黄添,“黄添!你这个虚情假意的人!残害百姓!我定要生擒你!食汝肉寝汝皮!”
黄添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他,竟让他对自己恨之入骨。
这时,巡察使二人也走了出来,如同有股无形压力施在黄添身上,促使他不得不开口反驳:“我如何虚情假意?我黄添未曾亏待过你未曾亏待过余老,也从未做过对不起百姓之事,你孙亦莫要在此血口喷人!”
“还在装,哼哼哼,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非要我把你的丑事都说出来你才肯善罢甘休?”
孙亦眼神冰冷,当他注意到黄添身后的二人时就知道这两人身份不凡,光从服饰也能看出,这两个人官服新颖不是当地之物。
黄添没做过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自信无比,他倒要听听自己做了何等丑事,“我黄添从未对不起百姓,心里坦荡我何惧你!若不是看在余老面子枉能留你在这血口喷人,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便要了你的命!”
“还在装傻,沙坑村村民难道不是你下令杀的,你害怕他们说你的不是,把两县周边的村庄百姓全都杀害,整整百人全被屠戮,你敢说这不是你黄添下的令!”
孙亦嘶吼着,丝毫不在乎周围眼光,一切以前对黄添的幻想全都破灭了,直到老余所预测的逐一生。
他现在只坚信的是黄添的小人做派,再也看不见那个为民为百姓的黄龙侯了,仇恨已经将他内心与双眼蒙蔽,成为一个寻仇报复的傀儡棋子。
“……”
黄添哑口无言,这件事确实有过,当时自己确实动了杀人的心思,也确实是默认了白其去办,可白其所报的是失败,这一刻他有些恍惚,他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孙亦见黄添说不出话了,冷笑一声,算是彻底认定了这件事的真伪,“哼!说不出话了吧,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白其,是白其在从中撺掇,我从未下令屠杀百姓,这一切我全权不知情。”
黄添有些慌了,如果自己现在被巡察使知道这件肮脏的事,他可不敢保证此去盛京能够完整地回来。
“你口中还有一句实话吗,果然和老余说的一样,你这样的人简直虚假无比,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你都不配被瞧得起,小人!”
“你尚不知情,我懒得与你多做口舌,你所说之事我根本不知情,什么屠戮百人我从未做过。”
黄添沉声说着,一旁的古犬锦冷着脸走了上来,声音低沉道:“此事由朝廷接手,宋折云会查清楚的,你去准备与我们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