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耸耸肩,那男人不愿意去医院,不是对医生不满,就是对医院不满。
那她叫医生过来不就本末倒置了,那她又干嘛还废这个心思把人带回来,反正就他那体格过不了半个小时麻醉剂就能醒了。
“等他收拾好会自己回家的,不用操心。”
姜遇:“……”
不是,他在意的是这个嘛?!她把算是恩人的人带回来就这么草草了事?
他有包扎的熟练经验,打算下楼去看一眼,姜宁抬眸,“你去有什么用?”
姜遇的动作顿住,把医药箱放下换了双鞋,“多个人照顾总是好的。”
他年纪小,但行动力比一个受伤的人是要好些的吧。
他快步下楼,低垂着眼思衬,不过这中间她是因为正经事错过他的比赛,这确实他心口的郁气确实散了些。
至少他在这个家好像也没那么不受重视。
快步来到楼下停车场,姜宁的车很醒目,他打开后车座,发现已经没有人在了,只剩下一条染血的毛毯。
这两人怎么回事?一个处理的随便,一个走的潇洒。
“姜同学,你在看什么?”
司祁拎着公文包关上车门,注意到车夹缝里有个小人影,这个车,符合这个身影的,只有姜遇一个人。
姜遇顿住,手里拿着毛毯扔t也不是,拿着也不是,他下意识把毛毯卷在一起掩住血迹,眼神低垂,“姜宁她有东西忘记拿了。”
他觉得这情况隐隐有些不对,但话已经说到这了,反悔好像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司祁没注意到异常,毕竟这种事很常见。
他勾起笑容,“祝你今天的比赛拿到优胜。”
而且似乎还有别的要恭喜,因为姜遇的表情似乎没了前几天的愁苦,或许已经和姜宁达成了初步的和解。
姜遇略带尴尬地笑着,有了前人,他下意识问道,“你是通过广播知道的?”
司祁略带差异,记得这广播是临时插播,姜遇应该并不知情才对,但既然他问了,司祁当然会如实回答,“对。”
“……感谢你那么在意了。”
姜遇撇撇嘴,意见不是对司祁,而是对姜宁,他把毛毯又往怀里拢了拢,但因为着急没有迭好,加上这毛毯是能包裹一个成年男人的。
他匆匆告了别就往家里的方向走,尾端划过司祁的脚尖,司祁下意识伸手把东西撩上去并叮嘱道,“小心点,别沾上灰了。”
他很想问需要帮忙吗,但姜遇的抵触微表情他不是看不见。
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等了一会,等到姜遇彻底上楼,拿上给姜宁的两罐辣椒酱,说不清什么心理,其实他吃出配方后也有在自己做,但酱料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时间。
他往前走了两步,清亮的皮鞋上沾染了毛发,不像是毛毯上的,更像是人的头发,还是微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