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战火起,臣身为太傅,岂能逃命茍安?”
“若到了国破家亡那一步呢?太傅要殉国吗?”
苻无舟抬起袖子,用手背探了一下秦湍的额头,秦湍也没有发热啊,说什么胡话呢?
“若到了国破家亡那一天,臣不会殉国的,但臣或许也不会逃,臣会陪着陛下。”
他刚要把手背拿下来,秦湍却握住他的手腕,翻转过来,让手心覆上额头,手指尖似有若无地碰着他的眉廓,感受着他鲜明的棱角。
秦湍定定看着苻无舟,说道:“老师以后只许这么摸朕,不许摸他人。”
发配
苻无舟不明白秦湍为何会说这般没头没脑的话,反而因为对方过于认真的神情,心中生出了几分玩笑之意。
既然秦湍这般要求,他就更要反着来。
于是他问:“若臣摸了他人呢?”
秦湍道:“朕会发怒。”
“陛下发怒是什么样的?”
为了泄愤随便找几个宫人,或者朝里不听话的大臣杀了?
秦湍看向苻无舟似笑非笑的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他说:“天子之怒,老师承担不起。”
对,的确承受不起,苻无舟想,干脆忍一忍算了,他可没有没事摸人的习惯。
不对!他脑海中闪过一瞬间的场景,正是那日他当着秦湍暗卫的面,因担心中毒晕倒的蔺玥,以手抚他额头试温的画面。
再加上他莫名奇妙地提出教自己骑马,不正是前两日蔺玥刚与自己提起过的事吗?
这么说来,秦湍派人监视他。
苻无舟看了秦湍两眼,算了,估计是怕他有要离开吧。
但管天管地,怎么还管起来他摸不摸男人了,秦湍还真是无聊。
苻无舟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学习骑马的命运。
白鸾倒是十分配合苻无舟,就算他笨拙地半天独自上不去马,它依然十分耐心地等待,因为它看起来似乎很喜欢苻无舟。
终于上得马来,苻无舟挺了挺身子,舒了口气,突然感觉后背靠上了一片温热,一双大手贴着他的手臂靠过来,拉起马绳。
吐息传过来,近在耳畔,能感受到如微风一般拂过耳垂,苻无舟往前挪了一挪,他虽然知道秦湍比他高,但这么以来感觉却相当明显,明明今年才二十已经比他高了大半头,整个人更是足以把他罩住。
让他觉得闷闷的,忍不住要躲开这温热的氛围。
教骑马何必非要在马上?
好巧不巧,自己的小动作很快被秦湍发现,对方无情将他拽了回来,苻无舟被大力一扯,猛然撞上身后的坚硬。
似乎是看出了苻无舟的心思,秦湍道:“老师,专注些,注意看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