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的确是来叙旧探望——谢栋这才放下心来。见之前来寻谢承泽比武的那侍卫也在,便诚意夸赞:“这位兄弟身手极佳,且心性坚韧,若是从军,必能成为良将。”
“哦?”
萧彦看一眼乐季,顺口笑道:“难得大帅赏识,不如本王送他来您麾下尽力如何?”
谢栋到底是从军之人,虽有城府但说话直爽,这才发觉话语不妥;更何况他怎能让恭王的亲信入南军?一时尴尬,答不上话。
好在乐季立即正色行礼:“属下早已立誓,此生为殿下犬马;大帅抬爱,实不敢当。”
萧彦笑道:“是了,本王其实舍不得放他。方才说笑,大帅勿怪。”
谢栋松了口气:“岂敢,岂敢。”
尴尬得正坐不住,谢承泽及时递来台阶:“二叔,我与王府众位朋友难得一见,聊的话多,您军务繁忙,若是有事,不如由我留他们在此喝几杯。”
谢栋连忙呵斥:“哪的话,贵客在此,岂有抽身而去的道理?”
萧彦善解人意道:“原本不过是顺路来探望,哪能耽误大帅的正事?”
——却也不提告辞要走。
谢栋思忖,谢承泽初到南军,即便恭王要套话也问不出什么;且看来他也能独当一面,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便客套一番,自己先行去了别处。
厅中二人听谢栋脚步走远,这才抬眼对视。
乐孟便冲乐季使眼色,示意回避;乐季无视,一动不动。
谢承泽放下茶盏:“咳,我,我近日新得了块玉石,不知雕个什么物件好,殿下可否帮忙品鉴?”
他明目张胆地指指屏风后。
这个借口实在蹩脚。萧彦忍笑,不予戳穿,仍起身伸手扶他:“那便看看去。”
刚转过屏风,谢承泽便一把搂紧他,眼神雀跃一般:“殿下专程来看我?!”
萧彦审视他:“本以为你受伤,看来没什么打紧。”
自己动作太过麻利了——谢承泽懊悔露馅,仍耍赖道:“我是受伤了,腿疼。对了,我从前在北军就腿上受伤呢,殿下也知道。”
说着话他就凑过来。萧彦竖起手指,威严抵住他下巴:“别弄乱本王的冠带。”
谢承泽圈着他,不肯松手,虽比他高一头,却如小孩子要糖一般:“那,只亲一下,亲一下我腿就不疼了。”
——来都来了。
萧彦默许,微闭了眼,下一刻他就吻了下来。
唇齿缠绵。一旦吻上,想停下几乎不太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外间乐孟咳嗽,萧彦毅然推开他:“你没事便好,我亲眼见了才放心。”
谢承泽浑身着火一般,可惜地方不对,容不得乱来。
虽然装作伤重已被戳穿,不妨碍他继续无赖,把人按在身前贴紧,一通乱蹭:“好难受,殿下救我。”
“小狗崽子。”
萧彦被他蹭得几乎把持不住,恨恨骂他;顾忌衣袍弄乱,反抗不得,只好示弱:“你不是说要看玉石?摆在哪呢?”
谢承泽委屈,但厚着脸皮攥住他手,送进自己衣服下:“——在这。殿下看看,和你上次送我的那块比,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