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翻到岸上的鱼,摆动了几下,出几次抽搐,便不再跳动了。
谢斯聿放下他,去浴室漱了口。苏乙瘫软着一动不动,光是想着之前的种种,他就更起不来了。
这时谢斯聿又出来了。
他俯身靠过来的时候,苏乙又很快地回搂着谢斯聿的脖子。谢斯聿摸着他的头安抚了他一会儿,直至苏乙感受到什么,紧张地问:“你,你怎么办。”
。。。。。。
这样对比之下,苏乙就显得没有那么尽力了。
为什么谢斯聿要那么久。他闷声说:“手酸…不想动了。”
“别动。”
谢斯聿突然对他说。苏乙一听这话,就没再动了。
而后谢斯聿用一只手蒙住他的双眼,在感受到自己的手心被什么东西碰了碰,苏乙挣扎了一下,本能地叫谢斯聿的名字。
谢斯聿回应了一声。
过了很久,苏乙才能好好呼吸。他的手掌看起来不是很好,手心都被磨得通红,还覆着一层白液。
谢斯聿的手从他眼睛上拿开,苏乙睁开眼,还没有完完全全看清眼前的人,一个吻就落了下来,意乱情迷里,苏乙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人轻轻咬了一下。
唇齿之间温度再次上升,他的呼吸完全被攫取。
一吻结束后苏乙彻底瘫倒在谢斯聿的怀里,他头垂着,脸上还带着一个牙印,一副被人欺负得很狠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谢斯聿伸手揉了揉他的毛茸茸的头,抱着他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最后带着他去浴室洗澡。
中途苏乙对他说自己的手心好疼啊,好像是很不满,语气带着一丝抱怨:“你看,好红。”
谢斯聿握着他的手心翻过来看了看,上面并没有破皮,他捏了捏苏乙的小拇指对他说,“辛苦你了。”
于是苏乙又很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
帮苏乙洗干净手,谢斯聿就把他抱了出去,自己又进去冲了一个冷水澡。
苏乙许久都没有从刚刚的事情缓过神来,他趴在床上,拿手机玩了会儿小游戏。谢斯聿从浴室出来,薄唇紧抿,还裸着上半身,苏乙悄悄用余光看了一眼,现他身形体长地站在桌前,正在倒水喝。
谢斯聿问他渴不渴。
苏乙觉得喉咙也挺干的,就点了点头。谢斯聿给他拿着杯子,他喝了一小口,便看着谢斯聿喝了他剩下的水。
苏乙又玩了一会儿,为了游戏效果,他开的外放,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吵不吵。”
“不吵。”
苏乙玩这类无聊又简单的小游戏也特别认真,他嘴角往下,两只手抓着手机的两端,不时出一声叹气。随后谢斯聿又看见他把手机翻过去,立马传来为了免费复活播放小广告的声音,并且还转到谢斯聿的手机上。
“可以不用点进去。”
苏乙告诉他。
谢斯聿说好。
慢慢地,不知什么时候苏乙已经睡过去了。他的脑袋轻轻靠在谢斯聿的肩膀上,头有点长盖住了额头,遮挡了眼睛,他的眼皮时不时颤了颤,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样子,长长的眼睫毛舒展下来,少了许多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警惕、谨慎的样子。
谢斯聿就这样看了许久,想着苏乙其实是很乖的。
离开小海岛那天,苏乙肉眼可见的恋恋不舍。从海岛回到市区,只觉得市区少了很多颜色。
自他的脚拆线后,漫长的康复训练就开始了。第一天去康复中心,苏乙可谓是精神抖擞,信心十足,并且让谢斯聿不用陪他进去,坐在外面等着就行。
康复师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姓张。做腿部力量训练的时候,苏乙脸色一瞬间变白了,他咬着嘴唇不敢出声,而后一个掰角度的动作,让苏乙差点大跳起来。
他疼得头皮麻,但为了面子他也不敢大哭大叫出来。太太太疼了。这是什么酷刑。这是什么可怕的训练。当时苏乙满脑子只想着赶紧做完,他要回家了。
谢斯聿一听见苏乙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推门进来了,张医生见惯不惯,拍了拍手说:“可以了,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