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眉吧,好好让专业技师给她调整调整。
像小蝶预料的那样,冯爱一如既往地不卑不亢,而且十分友好健谈,她为有这么个得体的朋友而自豪。她还有点女孩子的小心思,觉得冯爱长得不是特别好看,起码没她好看,所以就算英语好点,社交能力强点,也不会叫她黯然失色,顶多平分春色。
席间,她俩和众人聊到二人的友谊起始——普通话英语交流会,还聊到大家组团去基奇纳的“十月节”
喝啤酒狂欢。众人纷纷称羡,因为作为土生土长的加拿大人,而且就在安省境内,他们竟然都没参加过。
“我是‘滑铁卢(基奇纳附近的滑铁卢大学)’毕业的,我都不知道。”
阿蛋笑道,望着冯爱。
冯爱笑了,露出长长的板牙:“你是‘滑铁卢’的?那你一定知道那里哪家猪手不错。”
都知道那一带德裔多,德国猪手有名。
众人都笑了,只有小蝶和二姑云里雾里的。
阿蛋笑得脸上的雀斑都红了,给冯爱推荐了一两家。
须臾,阿蛋又问:“你在新加坡呆过吗?”
“对,你听出来的?”
冯爱有些惊讶地一挑高低不同的眉毛。
“我在那里工作过一年,那里贵得要死,什么都贵。”
“可不是吗?他们都说多伦多的房租贵,那里的房租是多伦多的两倍,好不好?”
小蝶偷偷来回打量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彼此微笑的眼神里都有了些内容,顿时感觉不好,怎么不好,她也说不上来。
局势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往她不想的方向发展。
失踪的陈飒
“不好意思,你不是印尼人吗?是我刚听错了吗?”
丽雅有些困扰。
“哦,我是在新加坡读的高中,从那里来加拿大读大学的。”
冯爱解释。
丽雅挑眉点头地“哦”
了一声,一桌人都跟着她点头,表示明白了。小蝶纳闷,丽雅对冯爱,似乎并没有平时对她那么不逊。
“是因为你父母的工作原因吗?”
阿蛋问。他记得在新加坡见过不少从东南亚其它国家过去的劳工。
冯爱刚吞了一嘴土豆泥,这时候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顾吃相地抱歉带笑咀嚼完事了,方告诉众人,她是印尼的华人,九十年代末的那场著名的金融风暴后,印尼当地人把失业和经济下行的责任怪罪到华人头上,就像历史上无数次地排华一样,只是这一次是在现代社会,暴徒们有组织有预谋地冲击了首都雅加达和周边地区华人的商铺和住宅,还残忍地杀害了不少华人华商。那时她还小,也所幸她家不在骚乱发生的地区,所以家中无人受到伤害。但是从那时起,她的父母和当地许许多多的当地华人们一样,把子女们往新加坡送,往欧美国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