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挂掉电话,顺便推推旁边的苏烈:“喂,还要不要再来一杯?”
苏烈摇摇头,站了起来,淡淡道:“不喝了,越喝越烦闷。”
说着,自顾上楼去了,又是一个我陌生的另一面的苏烈。
我望着手中的大瓶人头马xo,开始苦笑。
还有大半瓶酒,难道都要叫我一个人喝光吗?
说实话,我的酒量并不怎么好。
☆、
3
接下来几天,我和苏烈每天都在约定的时间较量上一番,直到夕阳西下流出一身臭汗才罢手,那种难得遇到势均力敌对手的兴奋和战斗时的畅快淋漓,感觉非常痛快过瘾。
当然,我不允许他再攻击我的脸,帅哥的脸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当沙袋肉包练习拳技的。
他笑着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我同样不能再攻击他的脸部。
呵,这个绝对没问题,我也不想晚餐的时候对着一副包子脸进食,那会让我笑到得内伤导致消化不良的。
因为初来香港,不是很熟悉这里的社会人情风气,兼且别墅主人又不在家,我怕给人留下什么不良印象,尤其不想看到苏烈鄙夷轻视的目光,平日里乖张的行为倒也有所收敛。
白天出去逛街喝茶玩乐泡妞,晚上却安静地呆在姜府,作足新一代良好青年的架势。
只是,毕竟过贯了奢华放浪的纽约夜生活,还真不大能适应这没有美女陪伴的寂寞夜晚。
幸好楼下客厅有吧台,还有那个喜欢独自坐在吧台高脚椅上慢慢啜饮的苏烈。
都说男人之间的友情有一半是靠打出来的,这话还真说对了。
苏烈现在对我的态度倒不似先前那么恶劣,口气也温和了许多,只是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候,我会发表一些奇怪的言论,这时他就会用好奇略带点嘲讽的目光看向我,好象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这不免让人有些泄气,听不懂乐氏幽默么,算了,天才总是受人嫉妒的,幸好我向来不大在意别人的目光。
这也算是我的优点之一吧,不管别人如何说我神经大条或者其他,我只在乎自己的心,崇尚自由自在,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与苏烈熟悉了些,才知道这家伙其实也不算一个正宗的香港人,只不过比我早几年从美国飞来香港,知识很渊博,文化底蕴也很深厚,是那种文武双全的厉害人物,就是特喜欢嘲讽人。
不过,他也有可爱的时候,心情好时会给我讲一些香港的趣闻乐事人情典故,风趣的谈吐配上他动听的男低音,听在耳里是一种享受。
我是个享乐主义者,向来不会在这方面亏待自己,也从不吝啬夸奖人:“你可以当故事节目的电台主持人,专门负责给小朋友们说故事,保准受欢迎。”
可他不领情,还笑着骂我一声:“神经。”
不过眉宇间的烦闷倒也消散不少。
聊天可以打发无聊时间,不过他不大聊自己,总是有意无意避开这个话题。
幸好我不是个喜欢探人隐私的家伙,他不想说我就不问,这点良好的个人品质我还是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