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个负责监察文武百官的韦沉以,便是元凶。
许愿回神,又看了一眼钱袋子以后,开口道:“我看完了,这银子就是我表哥的,自己床榻上留自己的银子,也叫偷窃吗?”
“我呸!”
饶是程杰想过无数可能,都没有想到许愿能说出这句话。
“这银子明明就是我的,是张越偷了我的东西,你不承认就算了,还要把这银子昧下,你们兄弟们还真的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银子是你的?”
听见许愿的话,程杰冷静了下来,开口道:“那荷包里面,绣了一个程字,可以证明,那就是我的荷包。”
“哦,那我想请问,你的荷包放在何处?”
“自然是贴身放着。”
“若是贴身放着,被人偷了,怎么到现在才现?你又是如何现的?又是怎么笃定,就是我兄长拿的?”
听见许愿的话,程杰愣了片刻,而后道:“睡觉的时候,我把荷包取下来了,就放在枕头下面。早上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现荷包不见了,我一猜肯定就是被张越偷了,于是叫人一起去张越的营帐,果不其然,给抓个正着。”
程杰一番话,说的格外流畅。
这些话,他早就已经倒背如流了。
这几次下来,程杰也算明白了一点,张越是一个好唬弄的,可许愿不是。
若是说不出一个三七二十一,他还真不能把张越怎么办了。
“那意思也就是说,你不是一直在你的营帐,而是中间出去了一趟,你和我兄长一样,都是昨日来的,你怎么知道张越的营帐在何处?”
“我找人问的。”
“好,你是找人问的,那我还想问问你,营帐的划分都是统一的,张越如何知道你的营帐?难不成他特意去问了你的住处,而后去偷你的银子?程杰,你若是这个小偷,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蠢笨了?”
许愿话还没有说完,她看着程杰,继续道:“假如我兄长在无意之中知道了你的住处,又偶然得知你有银子,且看见你把银子放在了枕下,那我还想问问,一个营帐十个人,两个营帐二十人,加上来回巡视的人,起码有三四十个吧,人证呢?”
“是啊,人证呢?”
“我可以给这个兄弟作证,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肯定是被栽赃的!”
“我也觉得是被栽赃的,这栽赃的手段也太低级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