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动,他便走了上去,主动揽下推磨的体力活。
被这家人救,又被人家好生养着,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岂会毫无感情,况且他身体已经修养得差不多了,做点事就当锻炼了。
白小芽见他走路都精神多了,想来伤口快愈合完了,且又是个孔武有力的青年,也就没有推辞,笑着应了。
“你伤势刚好,慢些推,别再扯着旧伤。”
朱佑明笑了笑“没大碍,推个磨还是可以的。”
这下白小芽就轻松了,朱佑明推磨,江玉姝接面,她便去灶房剁饺子馅。
“小玉姝,咱们今儿晚上吃啥”
朱佑明一边轻松的推着磨,一边同江玉姝闲聊。
“嫂子说吃三鲜饺子,苞谷面包的。”
朱佑明问“三鲜饺子是怎样的”
“虾仁、韭菜、野鸡蛋,三样和在一起。”
朱佑明回想着养伤的这些日子在江家吃的那些美食,不由得砸吧了下嘴“听着就新鲜,白嫂子真是个能干的,她以后要是能到京”
话说一半,他急忙收住。
江玉姝也一心扑在饺子上,压根没注意朱佑明说的话。
白小芽剁完饺子馅,江玉姝和朱佑明把苞谷面也磨好了。
她端着一大碗黄澄澄的面粉,高兴道“我去灶房揉面,揉好后,一会儿咱们一起包饺子。”
江玉姝也高兴“好嘞,我把小桌子收拾下搬出来,一会儿咱们在屋檐下包,这里是风口,傍晚风大,吹着凉凉快快的,舒服得很。”
白小芽笑道“行,你看着弄,那我去和面了。”
她走进灶房,用金黄色的苞谷面,加上一些小麦面,搅拌均匀,掺上温水揉搓。
金黄的面团揉好后,放置在大碗里盖上盖子醒。
一刻钟后,再把醒了的面团揉搓一阵,直至揉得面团中没有气泡,细腻光滑为止。
她在灶房和面,江玉姝在堂屋内把小圆桌擦洗干净,朱佑明单手拎着提到屋檐下,放在通风口处。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他搬好桌子,温和地笑着问江玉姝。
江玉姝朝着屋内喊道“嫂子,桌子摆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那你们去割点韭菜回来。”
江玉姝“好嘞,我这就去。”
朱佑明急忙拦下她“你别去了,我去吧,让你二哥带着我,正好我也出去走一走,活动下筋骨。”
“那行,我让二哥陪你去。”
她抬步走进屋内,却见小卧房的门紧紧关着。
朱佑明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小卧房,笑着打趣道“你二哥在做甚,怎么还把门关了”
“二哥,你是在看书,还是睡了”
江玉姝问道。
江远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有一丝暗哑“什么事”
“曹佑哥哥想去割韭菜,你陪他去一下。”
江远山嗓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哥忙着呢,你陪他去就行了。”
江玉姝一脸迷惑,挠了挠头“你忙啥呢,大白天的,需要关着门忙。”
江远山语气有点急,还带着一丝喘息“我自然有我的事,你一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正在写书里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绞尽脑汁的在想,该如何描写才勾人而媚俗。
憋呀憋的,他闷在屋里憋了半天才写出半张纸,写得他自己都难受,偏偏还要被人干扰思路。
陈员外说了,开篇不能平铺直叙,要迷离梦幻牵丝带情,以玉娘的梦境为切入点,写玉娘在梦里和沈郎夜夜欢好,醒来后寂寞悲凉,虚与委蛇地周旋于各个世家公子之间。
玉娘是青楼的头牌花娘,而沈郎是在科考中被人陷害作弊,申冤无门,悲愤自尽的穷苦书生。
沈郎死后怨气不散,成了孤魂野鬼,附着于一支玉钗上。
恰巧玉娘得了那支玉钗,且一眼便爱上,从此就一直戴着,别的金钗银钗都不爱了。
因戴了那支玉钗,玉娘便时常能梦到沈郎
今天上午,他去找陈员外,在他那里便迅将故事的核心内容给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