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他第一次把6寅撵出教室的那天。
他记得当时下课之后,龚卉问他问题,耽搁了一些时间,和龚卉的确是最后走的。
当时龚卉穿着高跟鞋,好像是突然扭到了脚,他只是扶了龚卉胳膊一下,非常确定,没有搂龚卉的腰。
刘真亦缓缓开口解释。
“6寅同学我,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当时是龚卉同学穿着高跟鞋,不小心扭到了脚,我是扶了一下龚卉胳膊,没有碰龚卉的腰。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抹黑我,也不要大肆宣扬,辱了龚卉同学的清白。”
6寅认为龚卉之所以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就是在和这个姓刘的衣冠禽兽搞对象。
6寅黑亮的眸子如鹰隼一般,盯着刘真亦打量片刻。
刘真亦义正言辞,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不像是在和他撒谎。
难道真的是看错了?
误会了龚卉和刘真亦的关系?
6寅想起刘真亦给王院长打电话的事,刘真亦惯会做背后阴人的事,太损了。
也不知道刘真亦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真假不重要。
6寅的一个好哥们手里有德约科维奇(一个网球明星)亲签网球,和他打赌,只要能追到龚卉,就把网球给他。
龚卉长得漂亮,他对龚卉怎么说呢,不能说一点感觉没有,只是感觉没那么强烈,人家不乐意,他也不能强迫人小姑娘非得跟着自己,更何况,为打赌这事,追小姑娘,本来就挺缺德。
赌约已经失效,过多计较也没什么意义。
龚卉和谁好,和这个刘真亦是什么关系,他才懒得关心。
前几天被教练训得跟个孙子似的,皮都掉了两层,全都仰仗这个姓刘的衣冠禽兽所赐。
重要的是,这口气得出了。
“行,我知道了,以后不纠缠龚卉。”
刘真亦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对6寅摆了摆手,“私人恩怨解决完,那就是没事了,没事出去吧!”
刘真亦的话等于是明着下逐客令,但6寅老神在在地坐在刘真亦对面,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刘真亦眉心微微蹙起,“还有事?”
“我说的是不纠缠龚卉,”
6寅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十足,“咱俩的账还没算呢?”
刘真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账?”
“其实也没啥,就是,刘教授没收我的那个网球,应该还给我吧!”
“我没拿走你的网球,我当时把球放在椅子上了,你应该能看到。”
“我没看见,我看见的是……”
6寅顿了一下,威胁又耍无赖的语气,“……你作为一个大学里的副教授,拿走了我的网球。”
刘真亦眯了眯眼睛,6寅这个熊孩子是没完了,学聪明了,换了一个新招数,改成讹人了。
6寅这种人狗皮膏药一样,不小心粘上就扯不掉的人。
刘真亦不想和6寅这种无赖有过多纠缠,这种人最好尽快打。
从钱夹里拿出两张一百,迟疑两秒,塞回一张,崭新的一张1oo放到6寅面前。
“一百块,足够买一个网球,剩下的不用找了。”
6寅垂下眼睫,扫了一眼面前的红票子,嘴角得逞般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