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黎珀面无表情地问:“他不是忙吗?”
“哎,他啥时候不忙啊,我就没见过他休息过。”
边庐说着说着,就要拉开门往外走。
“等等,”
黎珀忽然想到什么,待边庐停下脚步后,他问,“契合度的事,长官现在知道吗?”
边庐摇摇头:“还没,我准备等他来了之后再说。”
“先别说。”
顿了顿,黎珀又继续,“我想亲自跟他说。”
边庐怔了一秒,旋即立刻反应过来,满口应下。他哪能猜不出黎珀的心思,无非是想亲自给江誉个惊喜罢了。现在的年轻人,就爱搞这些形式主义,他都免疫了。
黎珀对边庐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瞥了眼手背上的吊瓶,里面的水就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白色检查单被他攥久了,上面多了好几道折痕。他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又随意扔在身后。此时此刻,他心底只有一个想法——等待真是件折磨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之前的追求对象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在他宿舍楼下一站站三个小时,简直匪夷所思。
一个小时后,病房的门终于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江誉周身裹挟着一股寒气,走进房间后,他眉眼冷淡地扫了病床一眼。
病床上,黎珀睡得正香。
“……”
他沉默几秒,转身就要走。
黎珀本就是浅眠,此刻听见房间内的动静,瞬间睁开了眼。就在江誉走出房间的前一秒,他轻声唤道:“长官。”
江誉脚步一顿。
他转身看向黎珀,却没再往前走一步。盯着那双还带着困倦的眼睛,他淡声道:“边庐跟我说你很疼。”
黎珀:“?”
“疼到哭。”
黎珀:“……”
好家伙,边庐离谱起来可真离谱,怪不得江誉肯来。
黎珀内心好笑,但他面上不显,只抬头看向江誉:“长官,您很希望我哭吗?”